房间的小窗敞开着,几个烟头散落在窗台,烟味中混着酒的香气,卷散出窗外,浅淡得几乎闻不见。

    包裹着身体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睡觉也不安分的手脚地给蹬开。

    清晨的空气偏低还带着湿润的寒气,赤裸的后背布满了啃咬的痕迹,侧着正对窗户。

    一阵风吹进来,肩膀颤抖了两下,一声“啊秋”从成柏安嘴里冒出。

    腰上的大手探出,将被子往上拉拽。

    人被压着搂进了宽厚的怀中,被子盖到了脸颊,热意瞬间裹满全身。

    安分了没两分钟,成柏安又嫌腰上的手勒得太紧,被子包得太热,拧身不停地扭动。

    可床就这么小,两Alpha平躺都困难,只能是侧身贴在一块。

    “不要再动了......”沙哑的声音响在头顶。

    成柏安还没醒,根本听不进去,哼哼着又要转动。曲嵺揉了下眉心,啧声扣住人,一把翻着让躺到身上去,自己垫在下边给当了人肉床垫。

    总算不再那么挤,成柏安大字伸展开的手腿,睡姿可谓是四仰八叉,脑袋都后仰到曲嵺颈侧,嘴里偶尔冒出两句含糊不清的梦话。

    曲嵺抬手就想捂住那张嘴,抬到一半,最终还是犹豫着将人转过来。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将脑袋摁在胸口,被子盖到了脑袋顶上。

    这个姿势似乎比刚才的要更舒服点,于是怀里的人拱了拱,又再安分不少。

    人不哼哼也不乱动了,可是只躺下囫囵睡了不到一小时的曲嵺,却开始觉着燥得闭不上眼。

    这张床板的晃动,断断续续地持续到十只套全被大手大脚用完,天快亮,才算是彻底停下。

    他的腰腿处一片淫靡的泥泞,而那失去意识瘫软在他身下的人,更......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出汗湿的,发丝都浸了水一样,湿透了。

    莫名的一个好心,披了浴袍,顺便把人也给扛到肩上,摸黑找到这屋子洗澡的地方。

    可他实在看不懂洗手间那旧得看不清字的用来洗澡的装置用法,冷热半天调得不对,怀里那只睁着一丝眼缝根本站不稳,更不用指望。

    索性用了冷水,洗好了自己正准备给昏迷的成柏安也来一顿胡乱冲。

    结果,水刚溅着碰到皮肤上几滴,成柏安突然就给他嚎了一嗓子,然后扒着他的腿开始瞎说话,不是抽抽搭搭地喊“冷”就是呜呜咽咽地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