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曲嵺去而复返,但接着掏钥匙的开门声让他反应过来。

    才刚一个探身把房间的门给关上盖住屋内还留有的淫靡气息,他弟的声音在大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后就传了进来,“我回来啦。”

    “这......成柏安!你是不是喝酒了?还有,这种纸巾怎么可以乱丢啊!”

    絮絮叨叨之后又是一声惊呼,“啊,成柏安!!我杀了你,这身体乳是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还没用呢你就给挤走半瓶了?”

    冤枉,什么酒,什么纸......身体乳?

    成柏安愣了愣,眼仁一垂,瞥见地上还明晃晃躺着的几个撕了开口的小方块以及几个透明小“袋”。

    边懊恼自己怎么忘了收拾,边麻溜地跪起来抵住门,以防他弟一个激动把这坏了锁的门给推开,“抱歉抱歉,我不小心挤多了,下次,呃......有机会再还你。”

    “唉算了,用了就算了。以后手劲别这么大,少挤点。”声音到了门边,隔音不好的门连稍重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你干嘛一直躲房间里,不舒服吗?”

    “没......”成柏安顿了顿。

    他弟比他小几岁,今年才刚成年。但因为爸爸离世的事,看着他消沉过一段时间。

    他弟那会儿半大不小的,还不懂父亲和爸爸走后他们俩要承受的这些压力有多可怕,只知道不想没了双亲连亲哥也失去。

    一天天地守着他,怕他想不开,年纪轻轻地从一个天真无邪小O给生生练成了个知心大O,还一身缠人又啰嗦的本领。

    成柏安生怕他弟念经,于是很认真地,再说了一次:“真的,一丁点儿不舒服都没有。”

    他弟“噢”了一声,“没不舒服就好。对了,我刚在楼下捡到了束花。”

    许是见他听了没反应,窸窸窣窣几声,拨弄着包装花束的花纸,“啊,不是你掉的吗?我看到卡片和你之前拿回来的是同一家花店,还以为是。”

    “挺漂亮,不过有几枝坏了。你说我要不要把坏的抽出来修一修,再卖给那老板娘?她之前都要了这么多束了,这个给她算便宜点她应该也会要的吧?反正她做永生花,也不需要......”

    “留着吧。”成柏安揉着腰,用纸巾包着地上的套,一个个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这一束,估计是最后一束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办公区一面极大的显示屏下,几人围坐一块,一手拿着文件,另一手冲屏幕“指指点点”地讨论着。

    此情此景,几乎每天都会在这个办公区出现,讨论还没进化到争辩,气氛算不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