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成柏安仰头。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眼镜不知所踪,站这么近地看也还是觉得有几分模糊。

    两格的台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好像比他矮大半个脑袋的Omega,突然变得过分高大。

    应该是洗过澡,清淡的皂香飘过来,还带着一股有强烈信息素的刺激酒味。

    成柏安的腺体似乎有点应激,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卷尺,低下脑袋闷声闷气,“不好意思让您等了这么久,我现在进去给您量......”

    “进去?”曲嵺阻着,不让进,“你要私闯民宅吗?”

    “总要进去的吧?不进,我怎么知道你需要什么尺寸的......”成柏安着急起来。胃还正烧得难受,顾不上什么女王不女王,就想快点搞完好回去睡觉。

    “我需要什么尺寸?”曲嵺觉得这人的胆子简直大到让他匪夷所思。垂下阴沉的眸子,看了眼成柏安腹下,又看一眼自己的腹下。

    越想越不对,甚至恶寒地夹紧眉头。笃地一把将人扯进屋,掐着脖子摁在了墙上。

    “唔呃!!!”后背昨晚就撞了一次,现在又来。成柏安疼得当下就红了眼眶,手里抓的东西啪啪掉在地上。

    曲嵺听了动静,低头扫了眼,地上的黑一团白一袋看不清楚,但人不是好人,东西也决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啊,看来你还做了不少准备!”

    “不准备,唔,那怎么开展?”

    成柏安的慌乱解释,让曲嵺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挑衅到,气恼地一脚踢开“作案工具”,甩手关上门。

    厚重的木门,“嘭”声的巨响。

    成柏安吓得缩起肩膀,双手抓着曲嵺的手腕想把人推开,“这,咳咳,曲先生!你要干什么!你先放,咳,先放开我!”

    他说着,喉间的手收得更紧。

    柔软亲肤的睡衣,顺着抬起的手滑到手臂关节。青筋暴起在刀削般的肌肉之上。

    窒息让眼前朦胧,像在做梦。不然,机场那瞧着纤细的Omega,怎么会......变得这么高大精壮,还这么凶!

    曲嵺眼底卷着阴沉,凝着意识越来越涣散的成柏安。红透的脸腮,湿润的眼角,微张开的唇里是嫣红的舌。

    晶莹的涎水裹着,舌尖颤动让水光像昨晚淌进这张嘴的酒。滑动的喉结,那些酒沾湿了下巴,也沾湿了纤细的颈。湿意仿佛从颈部的细腻皮肤透到掌心。

    “嗬......”曲嵺莫名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