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柏安眼神一凝,猛地抬头,看向说出这个名字的Alpha,“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Alpha转身抱来了笔电,点开给成柏安演示:“我在你的设备找追踪演练程序练手,看到里边有个踪迹,解密后发现没有完成,轨迹停在了边境的位置。”

    Alpha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膝盖,“我以为是虚拟的,越查越确定是真人。实在是好奇想确认猜想,忍不住找朋友要了境外权限。划出最终轨迹在E国的边城城区,再根据街道影像和资料对比,最后锁定了国内一个叫陆玮的中年Alpha,以前好像也是我们这个市的居民?”

    成柏安重重地喘了两口气,Alpha好像没有意识到,未经允许解了他的个人加密程序是多么的不尊重人。

    可这个时候,他分不清是紧张多点还是兴奋多点,没心思生气去计较Alpha动了他资料的事。

    从父亲工程的合作起源、父亲背负的巨额债务、甚至父亲的死,他作为家人,根据父亲生前的家常聊天,总觉得无一不和陆玮有关。

    可怀疑归怀疑,父亲的死被定为了意外事故。陆玮做得太干净,没有证据让其承担上一丁点责任。

    父亲去世不到三天,陆玮失踪了。他一直在查,奈何查到边境就丢了数据。

    能动用的这些资源的,都是队里高层,如果被核查到擅自动用境外的数据,绝对会被判罪处罚。

    他是身在队里没错,但接触到的资源有限更不认为会有人愿意为了他的私事,担上这巨大风险。

    一年多的束手无策,只盼着等陆玮哪天会回国。

    现在......

    没想到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新人才来,不知这事的严重性,还在好奇心的趋势下给查出来了?

    成柏安颤着手导数据。

    不能兴奋过头,盲目冲过去。以防万一的纰漏,还是得亲自再查一遍确认确认。

    伸手拿了文件夹外侧那本《纪律》,丢给了Alpha后,低声地叮嘱:“有空多看看,今天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Alpha接过册子,深看了眼拧眉盯着显示器的成柏安。

    随意翻了翻,说了声“多谢师兄”,起身抱着笔电回去了自己的办公位。

    拿出手机,朝对方发了个:[完成。]

    因着这事,成柏安一天的工作都不太在状态,好不容易整理好文件给徐舟交差,早过了下班时间,时针快指到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