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的脸,泪水稀里哗啦地流,挂在下巴滴湿了领口的蝴蝶结。

    曲嵺听这哭腔听这话里的字,听得满头雾水一脸糊涂,“书房?动静大??”

    成柏安也不想表现得这么不争气,可他忍不住,一想到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原本以为好不容易和曲嵺说开了心意相通在一起了,就算毫无准备稀里糊涂怀了孕也没有关系。

    但是性欲强的高阶Alpha,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般禁欲。加上那些迹象......

    以前他穿得再严实都要把他衣服撕了,现在来回换了那么多套衣服,布料越来越少,女式裙子也穿了,居然还能忍住。

    这几套都怪不好意思的了,布料再少下去,那些情趣的目的明确的,他有胆买也没脸穿啊。

    他知道不该怀疑,曲嵺对他处处悉心照料天地可鉴,从来都是能不让他动的硬抱着一点都不给动。偏偏静下来的时候脑子一放空,就会控制不了想很多很多很多。

    “别哭,”曲嵺急了,手劲略粗鲁地抹干那脸上的湿润,托住后颈,咬了成柏安的唇一口,“停下,不许哭了!先把话说清楚,我在书房的动静怎么了?”

    成柏安挣开曲嵺的手,“我听到,你有的时候在书房......里边隐约,嗯嗯啊啊的,另一个人的声音。”

    曲嵺听他这么说,脸色变得有点怪异。

    眼仁定了一瞬,颤了下飘向一侧,又瞟回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怀疑我背着你和别人鬼混?

    那抓到你怀疑呆在书房的那个人了吗?”

    成柏安低头,双手紧握绞了绞手指。当然是没抓到,才会心神不宁地来问,“如果不是有渠道解决,你又怎么会一点都不想碰我......”

    越细想下去,越发肯定就是背地里找了有人。

    但如果曲嵺认了呢?

    即使他真舍得离开曲嵺,可他还怀着孕,孩子没出生就没了父亲,多可怜啊。不离开,他又受不了。

    这该,怎么办?

    曲嵺的轻笑在他头顶窜出来,他乱,且不敢抬头去对视,听到曲嵺问他,“我忍着冲动压抑自己怕伤了你,我这忍还忍得不对了?”

    成柏安肩膀一缩,显然只觉得这个理由是在狡辩。心想着既然曲嵺不肯说实话,他也没法逼他承认,捂着脸挣扎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