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听来心内发虚,便是连眼角都在忍不住地微微抽搐,忍不住重复解释起来“是,是酉时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时辰,号称瑶嫔娘娘宫里人的好像不止你一个。”侍卫的关注点全然不在夏桑的担忧里面。

    “因为奴是瑶嫔娘娘身前伺候的宫婢,所以还有一些要事要奴私下处理。这才让其他人先回来了。”

    她的说辞倒还没有什么重大的缺陷,夜风灌入口鼻,连五脏六腑都是沁凉一片。便是连侍卫都懒得再多做计较“以后出入宫门切莫掐着时辰,这实在太过为难我们几个兄弟。”

    夏桑收好对方还回的腰牌,连声说好。

    “交给你办的事情如何了?”凌瑶的寝殿一直未曾灭去亮光,实乃夏桑这一路走来在暗夜中最是特别的一间。

    夏桑自然知道,这个时辰还未曾歇息,一定是在等她的回话。尽管平日的凌瑶对她又是苛责又是恶语相向,甚至还动辄打骂,但内心深处,侯府出来的总比宫里派给她的宫婢强上太多,最起码都是知根知底的。

    也就是说,她想要取得凌瑶的信任,除了那个寒霜,几乎就没有什么绊脚石了。

    “回娘娘,奴已经将人安全送出去了。”夏桑不忘行礼跪拜在地,得到凌玥的指示之后,方才敢抬头取出从萧清处获得的字条“这是她写给娘娘的。”

    “寒霜,去给本宫拿来。”凌瑶懒懒地斜倚在纱帘之后的美人榻上。虽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但也不难将夏桑的狼藉展露无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也不知这话是故意给她难堪,还是什么其他意思,但夏桑还是很快回话了“回娘娘,宫门即将落锁,奴一个心急,不由地就摔了。”

    “摔了?”寒霜正从她手中接过纸条,因为二人的距离十分相近,寒霜口中的嗤笑之意也就不难发现“可还真是够笨的。”

    “笨?”夏桑的双眼立时瞪了起来。这在入宫以来,可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莫说是身边的寒霜,就是隔了一层帘帐的凌瑶亦是吃惊不少“你方才说什么?是觉得寒霜说得不对吗?”

    “奴不敢。”夏桑索性垂下头去,掩去眼中的不满。她知道,想要反压寒霜一头,是急不得的事情。

    似是哼了一声,寒霜愤愤转身,撩起纱帘,凑到了凌瑶身前“娘娘,字条。”

    凌瑶展开字条,细细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跪在殿中,双目盯着被满是泥垢脏染裙角的夏桑,忽听得那纱帘里间传来了一声很是细碎的哔啵。

    夏桑循声望去,果见凌瑶将纸条拿在了火上烤,不消多久的功夫,那纸条便完全变成了灰黑色的灰烬。

    寒霜负责罩上灯罩“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