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那便证明是在有意为之。至于这个有意,是在吸引着什么旁人的目光,还是为了隐瞒什么,就不是张伯关心的事情了。

    “这可使不得。”道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浑身好像总有一股深沉的困意无法舒解。

    “什么,什么使不得?”张伯被道士一句话绕得云里雾里的,更是摸不透其人了。

    “小道士,这三个字使不得。”道士的眸子狭长,说这话时,眉眼弯了一弯,里面似是暗含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只是,这道士来的莫名其妙,说话又总是藏头去尾的。张伯觉得猜来猜去麻烦得很,只干脆做了请的手势“这边请。”

    道士隐去了眉眼中所有的神情,跟在了张伯身后“草民见过苏老将军,苏少将军。”

    “你方才说,我祖父的伤在左胸口?”苏云起打量起了面前表现得不卑不亢的小道士,看其年岁尚小,难道果真练出了那样的能力?

    “草民不过实话实说,不敢有半分隐瞒。”话虽然如此,可道士心内的把握犹甚,态度神情看起来就像是站在了与他们平起平坐一般的高度之上。

    “道士师父,此行来我府上,是有什么事情?”苏闲不喜欢拐弯抹角,即便这个小道士当真有利可图。他也宁愿其人是个直来直去的直肠子,想图什么,便说什么“苏闲不过一介莽夫,漂亮话并不会说。哪里让道士师父觉得不妥当的,您也多担待担待。”

    道士藏在深山许久了,早就不是一个惯会人间烟火的习性,苏老将军如此一说,他也并不会表面上来回的那般客套虚礼。

    只是含了笑“看来,苏老将军是相信草民了?”

    苏云起听得懊恼,不禁挠了挠头,尽力压抑着心中的不耐烦“若不相信你,何以引你入府?”

    这话听来虽是无礼得很,但却是句大实话。可恨那道士是个脸皮厚的,苏云起都如此说了,他却全然没有半点儿自觉的意思“贫道长居山林深处,且从来不谙俗事,如今大着胆子找到了贵府之上,那全是因为有话要说。”

    大着胆子?苏云起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家伙也不尽然是个要财不要命的,陛下重什么,京都忌讳什么,他心里自是有一杆秤的。

    苏云起将手肘撑在了膝盖上,不动声色地朝着道士挪近了许多。不要钱,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这世上复杂的事情多了去了,且多半还会是一环扣着一环的,能用钱财银两解决的,便还不是什么难事。

    怕只怕,图谋者野心更大,胃口更难以填饱。

    “张伯,你先下去守门吧。”苏老将军此前和熟于此道的道士并无任何交集,其实莫说是眼前的这个道士,便是玄门之术,他亦是半点未曾有过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