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似乎早早写好结果的故事却突然发生了转折。

    众人将外面被突然打乱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安宁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方才言道的峰回路转。只知道,因为这一遭,总算是让一心送死的凌珏可以暂停下来他那视死如归一般的行为了。

    于恒几步冲了上前,将哭泣不止的下人一把揪扯住“你干什么?”

    下人浑身都在发着抖。他现在可谓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情急之下,哪顾得上那许多,只知道保命就是了“我,我只是按命行事。庄主,小的不是故意的。”

    下人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但这并不影响官兵从这些支离破碎的言语当中理出他该要获得的线索来“你们一个山庄却有两个庄主?可真是有意思。”

    说这话时,一旁县令的面皮都发白了。

    幸好的是,即便发现了什么端倪,官兵志不在此,也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他只关心里面躲着的人,是否是他们要缉拿归京的平阳侯世子“我等惊扰了贵庄的宁静,在这里就先陪个不是了。”

    “但是……”话锋一转,“我们今日是定要找到人的。还望你们不要让我们难做。”

    这话很明显不是为了商量,话音都未完全落下,那为首的官兵就揪住了下人的后领,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如若你们还不出来,我就杀了他。”

    这一回,是彻底放弃了无谓的伪装。

    凌珏抿了抿嘴唇,还是不顾着安宁那毫无意义的阻拦而大步走向了门边。

    “你不许动!”于恒忽然一声暴喝,这声音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一时之间谁都反应不过来他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包括被官兵挟制住的下人四肢都越发地僵硬起来“小,小的没有动。”

    于恒的目光似乎都没有往这边瞥过来,就紧跟着踹起一记飞腿,直接踢在了官兵举着剑的手臂上。

    官兵吃痛,手中的剑也剑锋朝下跌落向了地面。之前的叫门,就好比是两军开战前的对峙,一方不动,另一方总是心有着忌惮,也不会轻易给出开战的信号。

    于恒的这一动作,彻底的让围剿在白羽山庄中的官兵们乱了起来。

    骚乱不止,于恒却已经和那为首的官兵缠打在了一处“你还不快走?”

    这话是说给那下人听的,之前其人受到别人的牵制与威胁,现下好不容易重归了自由,还留在这里碍手碍脚地干什么?

    那下人迟迟钝钝地应了一声,可人没走出几步,望着两方人皆都厮打在了一处,又觉得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庄主,你等等小的,小的这就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