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做的就是这些,陆笙让百姓感觉到了安,生活变得便捷,百姓就将陆笙奉为神明。他哪里是抢了我等的风头,而是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啊。

    楚州要改革,要大改革!若有生之年不能完成这一壮举,老夫死也不甘,不甘……”

    “不甘?”贺夫人在睡梦中被贺行之的迷糊话语给吵醒了,睁开眼疑惑的看着身边相依相伴了几十年的贺行之。

    贺行之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但嘴里,却还在说着什么不甘,什么革新……

    “老爷,老爷!做什么梦了?怎么尽说梦话?”

    贺行之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担忧的眼神。

    “老爷,怎么了,好久没有说梦话了,怎么今天……”

    “梦话?”贺行之的瞳孔有些迷茫,缓缓的坐起来,靠着床头,“不,不是梦话……”

    说着,伸出手将夫人搂在怀中,“只是为夫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们来楚州多久了?”

    “七年了……还记得刚来楚州的时候,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是啊,七年了……人生有几个七年?夫人,说我们来楚州七年了,这七年来楚州可有什么变化么?”

    “变化?我一个妇道人家足不出户的,哪能看到什么变化?最多就上个街或者去上上香。感觉……也没特变的变化吧。安庆城还是安庆城,商铺开开关关也都那样。”

    “说的对!”贺行之苦笑的闭上了眼睛,“为夫当政七年了,现在才意识到,这七年来,楚州有了我贺行之和没有我贺行之没什么不同,都一个样子。是时候把楚州这一潭水给搅动一番了。”

    “老爷是想推行新政?”贺夫人诧异的问道。

    在大禹官场,新政这个名词并不陌生,许多官吏想要一展抱负到了新的地方会高呼推行新政。上到太守,下到知府都有。

    但百姓思定,推行新政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这些新政,多数是以失败告终。而失败的代价,对于一个官员的政治生命可谓致命的打击。

    所以新政这东西,很冒险。

    “老爷,新政可不是开玩笑,还需慎重。”

    “为夫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官至正二品,差一步,就可以步入内阁中枢,为夫还怕什么?新政若成,再进一步不再是奢望,新政若不成,也不过是止步于此。再者说,朝廷将数千万楚州百姓交与为夫,不是让为夫到此一游的。”

    “那……老爷要不要请吕向阳出山,我之前和吕夫人聊天时,吕夫人不止一次说过吕向阳曾经在多地推行过新政,而且无一例外都成功了。他可是推行新政的干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