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听说替李家洗脱罪名,李家可是拿出了一千两黄金以示感谢。一千两黄金,那可比我这一万两白银都要多啊。”

    “大人,下官修了一下门面,就花去了三千两,还修建档案室,关押房。后面还要修建隔离房,审问室,要花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钱塘气得吹胡子瞪眼,刚刚还这么识相的人,怎么一转眼就这么给人添堵呢?真怪自己嘴贱,多嘴问了一句。就该像往年一样,直接不问不顾不也过去了?

    钱塘颤抖着手指指着陆笙,“三千两!苏州府刚刚遭了风灾,原本给苏州的三百万了银子也被歹人劫走了,本官也只能从牙缝里扣出三千两。”

    “大人,不是每年提刑司的经费份额是一万五千两……”

    “没有,在多嘴一句老夫现在就一巴掌拍死!”

    “大人……您不能这样啊,就算意思一下,也起码给个零头吧?五千两,五千两行不?”

    “五千两?”钱塘意外的看了陆笙一眼,突然间也觉得陆笙这张市荟的脸变的顺眼了起来。

    “是,五千两!”

    “好,本官就再多给两千年,一共五千两。其余的,自己想办法。”

    “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陆笙连忙退着离开了知府衙门。

    陆笙前脚刚走,通判急匆匆的大步跑来,“大人,大人!”

    “什么事如此急促?”

    “大人,您让下官向苏州各富商募集的善款已经就位了。尤其是李家和赵家,这次可真是慷慨啊。”

    “哼,要不是陆笙,他们连命都保不住。慷慨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现在他们也算知道了,挣再多钱,请再多看家护院的有什么用?最后能保护他们的还是官府还是朝廷。”

    “大人说的是,我听两位员外对陆大人很是褒奖,陆大人可谓是名利双收啊。”

    突然,钱知府脚步一顿,捋着胡须的手生生的定格在半空中。脸上瞬间露出了懊恼之色,“我怎么忘了,他破了赵府的案子,虽然赵府的案子是从府衙转接过去的,但赵员外为苏州顶尖富商之家,不可能没有表示心意。

    这陆笙,竟然在报告文书之中只字未提,端是可恶。有没有听说这次赵家给了提刑司多少银两感谢?

    “听说了,整整十万两白银!还是提刑司好啊,要是我们敢收人家十万两白银,这个弹劾的奏章怕是还没抵达京城,金陵太守台估计已经将我们部下狱了。”

    “嘶——”钱塘生生的揪下自己几根胡须,猛地转过头,瞪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通判,“多少?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