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晚上本官抓到四个企图劫狱的毛贼,他们可是供出昨天马进爵尚在京城并指示他们前去劫狱。这又当如何讲?”

    “调查是非曲直是陆大人事,本侯不知道。如果陆大人手中有本侯的罪证还请陆大人明示,本侯绝不反抗。”

    “可否让本官搜一搜?”

    “陆大人!”身后的老人这时候开口了,“云泽候府好歹也是为大禹立过汗马功劳,功在社稷千秋的侯府,陆大人提出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失礼?”

    “失礼不敢当,不过这位先生可能不知道,白马城也是本官办下来的。白马城图谋不轨尚被本官拿下,一个云泽候府本官就碰不得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拿白马城和云泽候府比,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有一句话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同样是和匈奴恩怨交缠的家族,白马城的是功劳,云泽候的是苦劳。

    如果说白马城是代表了大禹皇朝对匈奴的伤害的上限的话,那么云泽候家族就是对匈奴伤害的底线。

    陆笙从来没有半点看不起云泽候府的意思,一个家族就算没有闪亮的战绩,但云泽候府在战事吃力的前提下,用一代代人的鲜血支撑起了北方糜烂局势的脊梁骨。

    陆笙心底是对云泽候先辈们充满敬意的。

    但敬重的是云泽候曾经的荣光,而不是眼前云晓的这个人。连白马城都堕落的背叛大禹,眼前的云泽候还有什么好骄傲的?就算骄傲,也别在陆笙面前骄傲。

    陆笙一个人立过的功勋,动能抵得上云泽候几百年的功勋了。

    所以,陆笙要搜,谁敢拦?谁有资格拦?

    寂静无声之中,陆笙缓缓的抬起手,“进去搜,注意纪律。”

    三十多玄天卫在盖英的带领下冲进云泽候府,而云泽候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就算身后有超凡入圣之境的舅姥爷又能如何?

    这一刻,云泽候突然想起三皇子的告诫。

    有一个能推到大山的舅姥爷并不代表能让陆笙对产生忌惮,因为推到大山,他也可以。

    云泽候府中响起了一阵喧嚣,但却没有发生尖叫或者更加激烈的杂乱之声。

    陆笙淡淡的一笑,身形如烟的出现在老人的身后。而老人的脸色,却在瞬间一变。眼眸中,闪过深沉的忌惮。

    陆笙这一手,已经很高深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