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毒厄经翻译完了,缺失的生僻字我都找到了。”新月说着打开皮包,掏出一个用棉布袋递给他。

    怕羊皮卷摩擦损坏,她专门买了个里面带毛的棉布袋把它给装了起来。

    “太好了,新月,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好。”高山颇为兴奋的说着。

    《毒厄经》对他的启发很大,每读一次,他就有新的感悟,这绝对是一本珍贵的药典。至于说它主要讲对毒药的用法,有些剑走偏锋,但却更让人钦佩。能够把害人的毒药找到合适的中和之道,改变药性成救人的良药,这里面不知付出多少代的坚持和牺牲。

    更重要的是,医门的传承并不是万能的。医门传承记载了很多当下已经失传的医术,甚至包括那些丹术等等。可是,有些东西医门传承是没有的,比如《本草纲目》比如《伤寒论》比如《毒厄经》等等。

    对于高山的感谢,新月只是把手摆在身前无意识的攥成小拳头,笑容淡雅道:“晚上想吃什么?”

    “卤牛肉怎么样?”

    “好,我让采购多买两块。”新月说着就走了,这样的交谈最近时常发生,两人也越来越坦然适应。

    看着还冒热气的瓷罐,高山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从棉布袋里取出翻译后的纸稿看了起来。

    这一看高山就忘了时间,每当看到精彩的地方,他就忍不住大笑着用手拍打膝盖。

    《毒厄经》中的种种方子,其想法简直颠覆高山对中医的认知,实在是精彩的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

    但每到这个时候,也是高山最纠结的时候,因为这些方子虽然神奇,但却有着不小的风险。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别乱用的好,高山不想拿任何人的生命来论证它的成功几率。

    把最后一批药物塑封放进冷藏柜里,看着院里的灶头,煤气罐,高山开始打扫卫生。

    把药渣倒进路边专门给他盛放药渣的垃圾桶里,灶头一个个拆下来清洗,又把砂锅都洗干净控水。

    做完这一切后,高山先跑到盥洗室冲了个澡,衣服习惯性的放在一搂盥洗室的篮子里。

    “好像还有点味儿,恐怕得几天才能消掉。”闻了闻身上淡淡的药味,高山突然觉着还挺好闻的。

    想到准备都就绪了,高山拿起电话拨通叶成林的号码,“老叶,我是高山,这会通知记者晚不晚?”

    得到肯定的答复,对外公布的记者会就放在明天早上,叶成林代表他出席,到时在场的还有张学圣。

    他主要负责一些可能出现的专业性提问,另外也是为了让新药蹭蹭张学圣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