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这会也理解,为什么先前那些士兵会捂嘴了,病床上的‘病人’太惨了。

    “关门。”也不管身后有没有人,高山径直走向第一个病床。

    因为他是伤的最严重的,半张脸已经消失,脑额骨的裂口能清晰的看到脑浆,右臂从肩头没了,充满肉芽,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撤掉的。

    “玉露生肌散呢?”高山边检查情况边问。

    “在这。”士兵们接连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大小跟打肌肉针时装药粉的差不多大。

    “我们试过了,根本止不住。”上官二狗插话道。

    “那是你,快点让人送来,这点不够。”高山把所有药瓶部仍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说:“针。”

    “快,打电话让人把药送来。”上官二狗低吼道。

    哐!

    大门被推开,上官二狗勃然转身,看到是穿着白大褂的才松了口气,手也从腰间的枪套上松开。

    “握草,这是怎么了?”唐胖子暗骂了声就冲向墙角,掀开还盖着白单子的两个担架。

    左边的战士下体从盆骨处消失,伤口处看起来倒是不流血了,但也没有愈合,让人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右边的战士腹部被什么东西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伤口处也像是被什么给止了血。

    但是这会却正在失效,肉芽上渗出的血迹越来越多。

    “都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先止血。”发现护士都站在两侧,畏畏缩缩的不敢看,唐胖子立刻怒吼道。

    “胖子,保持安静。”张学圣正在检查5号床的,手持银针扭头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回过头看着床上被掰成70度的腿骨。

    整条右腿从膝盖处,被向上掰成70度,膝盖刺穿的碎骨尖就跟碎玻璃似得,这条腿是保不住了,他得先止血。

    看着这名士兵咬紧嘴唇,脑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含泪水却一声不发,张学圣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准备手术,截肢!”暗沉一口气,张学圣对着护士吩咐道。

    “上官上尉,上尉”忽然号床上双眼紧闭的士兵摸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