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的平西王府。

    举办老家主寿宴,居然只有五桌,宾客,仅有一人。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王府内眷和里亲外戚们,都感觉到了浓浓的落差和压抑之感。

    虽然院子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但所有人都会不时瞄上樊勋彰一眼,固然樊勋彰春风满面,但在他们看来,那也不过就是强颜欢笑罢了。

    而坐在首席主位的樊勋彰,此刻却对所有人的情绪浑然不觉,因为直到现在,他心中的悸动还没有散去。

    原本,他在面对姬昊天的时候,虽然态度有一种对于恩人的尊敬,但心中还是带有王族的傲气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位置摆了很高。

    但是自从他得知姬昊天的身份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态度冷淡,怕显得招待不周。

    态度热烈,又唯恐姬昊天误会他趋炎附势。

    心中想法颇多,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目光不时就会偷瞄姬昊天的衣角,屁股更是只有一半敢沾在椅子上。

    正在樊勋彰心中为难,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姬昊天的时候,樊珂却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掌,拍了一下姬昊天的肩膀:“说起来,我樊珂自幼在京中长大,自认为也结交了一些朋友,这次爷爷的寿宴,我也发了一些请帖,没想到,就因为楚天河的事情,谈们现在都对我樊家畏之如虎,如同瘟疫一样的躲着我,到是你这个在云州结交的朋友,还愿意不顾一切的来我樊家,今天的事,谢谢了!”

    “珂儿!不得无礼!”

    樊勋彰看见樊珂居然举止轻浮的敢对姬昊天动手动脚,登时一声呵斥,要知道,以姬昊天的身份,对他有这种动作,可是大不敬。

    樊勋彰的一声呵斥,果然阻止了樊珂的动作,但樊珂并不知道樊勋彰的怒意来自何处,悻悻低下了头:“父亲,今天王府寿宴被搅,起因就是因为我开罪了楚王世子楚天河,故此才让爷爷的寿宴如此冷清,我……”

    “那楚天河骄横跋扈,找上门来跟你寻衅,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姬昊天倒是不以为然的插了一句。

    “没错!姬公子所言极是,我平西王府虽然不如楚王族势大,但也绝非任人蹂躏宰割之辈!”

    樊勋彰听完姬昊天的一番话,面色跟着沉了下来:“楚王族今日之事,着实欺人太甚,对于桂花楼之事,我已经一忍再忍,今日之事,我没有反制,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天的事,您不怪我?”

    樊珂见樊勋彰并未因为此时迁怒自己,甚至并未异样,心中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