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勋彰一声呵斥,让二人闭嘴后,皱眉低声呵斥道:“放眼燕京,各方诸侯进城,都不可带一兵一甲,唯有我平西王府承蒙圣恩,允许带了几十亲随,但你们别忘了,楚王族的护卫,也只有几十人而已,倘若我们双方交恶,动起手来,先不论输赢,你们认为,凭借京师八万警备护军,还有三十万羽骁卫禁军,想要对付我们,需要多久?”

    兄弟二人听见这话,双双陷入沉默。

    “你们记住,在自己的地盘上,我们是名门望族,但是在这天子脚下,我们只是普通臣子,何况,今日楚天河明没有明面挑衅,他只是同样举办了一场宴会而已,你们如果用此事为由上门寻衅,一旦事情闹大了,你们可想过该如何收场?”

    樊勋彰声音低沉,逻辑清晰的继续道:“你们记住,这燕京乃是皇城,并非是西境的战场,但却远远要比西境的战场更加凶险万分,如果你们想在这里生存,必须处处谨慎,步步为营,凡事都得动脑子,懂吗!”

    樊猛听完樊勋彰的一番教训,满脸的郁结之色:“父亲,难道我们今日的宴会,真的就要这样草草终结吗?”

    “不!倘若今日我们因为楚家,而连宴会都不敢举办的话,势必会沦为天下的笑柄。”

    樊勋彰面色森冷的沉默半晌后,微微挥手:“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府门只留下两名仆人迎客便可,府内宴会,一切按照流程进行,让前来热场的舞蹈团和歌手们登台,准备好的烟花和礼炮也各就各位,按照计划好的时段燃放。”

    “可是父亲,今日我们平西王府,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即便弄了这些排场,又给谁看呢?”

    一旁的樊傲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也就是樊勋彰颇具威严,还是他的父亲。

    否则刚刚这番话,早已经让他笑掉大牙。

    堂堂平西王府,樊家大宅。

    耗资数千万准备的一场盛大宴会,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空,而且落得了如此尴尬的地步。

    一切照常表演?

    演给谁?难道给鬼看吗?

    “废物!你懂什么!”

    樊勋彰一声呵斥,目光阴沉道:“今日平西王府举办宴会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燕京,即便我们宴请的客人一个都没有来,可是只要府内的动静传出去,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们,自然也会认为我平西王府之内莺歌燕舞,一片祥和!”

    “父亲,这么做,有什么用啊?”

    樊傲越发觉得这件事尴尬无比:“我们此举,不就是给燕京百姓唱了一处空城计吗?”

    “没错,就是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