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去那种地方”我心里却说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谁给你的?”

    “一个姓许的,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态度不太好,把照片塞回兜里。

    不知为什么唐凯自那以后很少来找我,倒是他介绍我认识的一个叫许子闻的年轻人,和我相处得不错。

    他和唐凯是在外头的地下赌场里认识的,我没想到这个戴着眼镜外表斯文的白领经理,居然好赌。

    我没有朋友,即使是唐凯也不算朋友,我心里甚至很讨厌这种混混寄生虫,但这个和我完全不同类型的许子闻,让我居然有了丝和他交个朋友的念头。

    这人好像知道得很多,而且我总有种他是故意接近我的感觉,可我不在乎,我只把他当解闷的对象,每次见面我们总能天南地北胡扯一通。

    四月的某一天

    我和许子闻在日式餐馆里吃饭,他突然转向我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讨厌?”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这家伙很惹人讨厌,你听见了没有?”

    我真想抓住他领子把他提溜起来“你神经病讨揍吗?”

    “很好,就这样跟我吵,不要回头,馆子外有人在看着我们。”他偏转头,还是用吵架的口气说道。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接招道“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谁在看我们?”

    “他们的人,稍后我会告诉你。”他把头完全朝向里面,“以后别到这儿吃饭了,我们在一个更好的地方碰头,那地方你也常去…”

    自此以后,我和许子闻常常在海王星网吧碰面,我们并不喜欢打游戏,只是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占两个位子聊天。于是我慢慢开始知道许子闻的一些事情,包括公司里有人怀疑并监视他,所以他必须装吃喝嫖赌,虽然我觉得他装得并不像。

    “这家伙该不会中饱私囊贪污公款吧?”我这样问过自己,外表文静的人内心怎样谁也不能肯定,尤其是父母双亡后,一个人的心态多少会生变化。

    他有个叫杨平的同事,是个很瘦弱的人,偶尔他们会用视频交谈,交谈时许子闻总会拜托我回避一下。我总觉得这两人关系有点怪怪的,他怎么不去找个女朋友呢?

    五月十二日

    像往常一样他下班后来网吧和我碰头,侃了两个小时大山,结账时他手机没电无法用微信支付,索性掏出钱包付现金,结果我就看见钱包的透明夹层里,放着一张一模一样的煤矿工合影。

    我很好奇,出了网吧就问他“你到底有几张这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