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那么久,任何人都会好奇的。”我说,“你知不知道过去两天生了什么?”

    “生了什么?”许子闻问,一边若无其事地拨弄实验桌上的东西。

    “两天里我接连被两颗子弹贯了头,分别是一个叫k和一个叫j的人打的。”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一定知道那两个人吧?”

    许子闻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那个k为什么要向你开枪?”

    “他的目标不是我,只是为了杀人灭口,我也跟着倒了霉。”

    “灭什么口?”他问。

    我确定许子闻不知道照片的事,“你瞒了我不少事情,还是让我们先谈谈那些事吧。”

    他的表情多少有点尴尬“在录音带和光碟里,我已经说得够多。”

    “九九年究竟生过什么?”我直接问道。

    许子闻微微震了一下,注视着我“谁告诉你的?”

    “九九年到底生了什么?”我不想跟他废话,只是重复了一遍问题。

    许子闻目光突然放得有些远,过了半晌才收回来,慢慢道“九九年,是他们收割的日子。”

    我没有插话,听他静静说下去。

    “如果你是农村出生的,就该知道播种和收成的道理,有些作物一年收成,有些两年,甚至还有三年或更长的,你撒下种子,自然就等着开花结果收割的那一天。”

    “但他们那次撒下的病毒,收割期竟然是三十年。”许子闻慢慢拿下了眼镜,不透过镜片看着我,“六九年夏秋之交的那些日本人,以免费帮村里的人打预防针防病为名,开始了他们的试验。”

    “三十年期病毒液”我叹了口气,终于说道。

    “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那些针会有问题,我一直以为真的只是预防针,作为村民带那些人上黄泉山的另一种酬劳,即使录制光盘和磁带时,我也没怀疑过,直至我弄到了那两管病毒液,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我立刻明白了老家悲剧的原因!”许子闻的拳头有点捏紧,神情露出一丝愤慨,“到了病毒作的日子,我的一个远房族叔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许关根”我说出了三个字,我还没忘记那个名字。

    “然而…”许子闻舒解了一下,又缓缓把眼镜戴上,“那只是刚刚起步的试验,远未达到成熟的程度,那些当年被注射过的人和他们后来出生的子女,既有九九年前就死亡的,也有九九年后依然活着的,每年也只是到了入秋后,会有几个人不幸中招,无声无息地死去,一切都显得很随机。”

    “那个组织一直派人在暗中观察,很快他们就现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