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嘴角微微上扬,显出丝蔑意,道“要是没有那把锁,你觉得能抓住我?”

    “不能”我说,“就像如果没有那种探测器,你一样找不着我。”

    “我很好奇,你们那个组织既然可以研制出那么多有用的东西,干嘛不光明正大走到台前来做生意,躲在水下做什么?”

    k沉默了片刻,道“说过我只是雇员,上头的原则宗旨是什么我不关心。”

    说真的这段谈话让我有点失望,原以为他多少能提供一些岳腾隆的个人细节,现在看来这个k简直跟我雷同是个孤独者,只知道执行任务拿报酬,别的事很少去关注。

    “别把布摘下太久了”我对沙国辉说道,“还有,之前都是两个人看他的,为什么这两天变一个了?”

    沙国辉耸耸肩“老六说两个人太浪费,看这样子他也跑不了。”

    我皱了皱眉道“还是两个人保险,你不知道这种人心里在盘算什么,万一出漏子就麻烦了。”

    k的头慢慢低下去,我们的确不知道他这几天的思维活动,他给我的感觉过于安静了,好像很看得开,连一点尝试逃脱的意思都没有,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我始终对他那副奇怪的墨镜不放心,既然眼镜是特制的,难保他身上、甚至身体内没有其它我们想不到的隐秘装置。

    但我没法再多说什么,他们能继续看着k就很不错了。我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王大录这些人自从有了邓云落,对k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转变,这个人对他们而言变得可有可无,如果我提出放人,他们多半不会反对。

    当然我非常理解王大录想讨回清白重新过正常日子的心理,而且他不欠我什么,我没法强迫他按我的想法去做,他和他的人没义务为我卖命,更没必要为我去送命。

    想想也真讽刺,不久之前我还尽量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现在却想留他们都留不住了。我心里有点后悔,也许之前该给自己多留几万的。

    而我毕竟不是杀人狂,如果真有他们撒手不管的那一刻—很可能就在两三天后,我总不能往k头上随便放一枪然后埋到院后高明泽的身边去。

    至于把他交给警察,显然也不是一个选项。

    我心里叹息着,直到沙国辉把k的墨镜蒙个结实,才走出去。

    许子闻远远地看着我,仿佛从我表情上读到了一切,等我把手机扔回给他,道“跟你说问不出什么的。”

    我还没说话,兜里的诺基亚响了一下,邱圆圆的回信来了不好意思刚才在开早会,岳腾隆的其它信息很少,只知道他最近才当上那个仓库的经理,过去的经历不清楚,照片在奥弗兰公司的官网上可以找到。

    我一拍脑门子,怪不得觉得岳腾隆有点脸熟,原来那天在看奥弗兰官网时就扫到过。

    不过看起来邱圆圆对这个人的了解可能还没我多,说实话我真想直接拨通过去,也许只为了听听她的声音,但念头一上来就被自己掐灭,知道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