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骆阳平直接回答,然后又反问:“你们干嘛不把那一层也剥开?”

    菅泽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同时也是无奈,道:“如果打得开,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这当然是骆阳平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用X光扫描一下,看看里头是什么嘛。”骆阳平发觉这是调侃的好机会,他现在根本不怕惹恼这些人。

    菅泽握紧了拳头,但转瞬又松开,他到底不像野边那样冲动大条,“你真的感受不到哪怕一点点信息?”他只是这样问道。

    “感不到”骆阳平开始故意摇头,尽管脑袋仍昏沉得很。

    菅泽瞥了一眼测谎仪,灯依旧是绿的,“你们不是崇尚武力嘛,直接砸开不就行了…”骆阳平继续加码,他清楚这些人崇拜这塑像不可能动粗,但他们这样折磨他,他有机会就要报复,哪怕只是嘴上的。

    菅泽目中掠过丝尖利,那是想把床上这个人掐死的眼神,他当然清楚骆阳平的用意,同时也明白现在不能去追究,所以又道:“梦里的东西你还记得多少?”

    骆阳平还是摇头:“差不多都忘光了。”

    这次测谎仪的灯马上转成了红色,虽然只是晃了一下,菅泽还没说话,野边已经走到床前,故意露出腰部的宽皮带,以及束在上面的枪。

    “想开枪尽管开,反正我就是记不得了。”骆阳平嘴上这样说,心里当然还是有点怕,可他相信藤原米秋代说的话,现在的他对这伙人很有用,他们不会轻易杀他。

    “我没说要对你开枪”野边果然道,“但我可以打个电话,让他们对三枝子做点什么。”

    骆阳平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个野边绝对做得出来。

    菅泽这时才跟着走过来几步也到床边,“木花咲耶姬萨麻真的没跟你细说那个人和那样东西的下落?”他尽量保持克制,不紧不慢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杀害自己父亲的人是谁?”

    第二句话明显触动了骆阳平的心弦,他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是不是只有那件东西,才能打开这最里边的一层雕像?”这句话他并没有问出来,因为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我认识你的父亲,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他是个不错的人。”这无疑是怀柔话,但说话的却不是菅泽,而是川口医生。

    骆阳平将目光缓缓转向他,“你为什么会认识他?”

    川口医生凝视着骆阳平片刻,一字字道:“因为全日本只有我能延续他的生命。”

    “嗡”的一声,骆阳平觉得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什…什么意思?”他机械性地问。

    川口习惯性提了提眼镜,道:“你父亲当年从那个外岛回来后,身体就起了变化,如果没有我的药物和技术,他完全有可能黑化,懂我的意思么?”

    骆阳平目光开始变得呆滞,黑化的意思他不可能不懂,难道自己的父亲,当年也差点变成那种黑色变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