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安澜笑得十分平易近人,穿的也只是一般的粗布衣裳,甚至膝盖和手肘处还打了补丁,但她周身的气场却让年轻人下意识感到自卑。

    叶安澜去彷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年轻人的不自在,她笑眯眯继续和对方攀谈,“原来是狗子哥。狗子哥也是王家人?”

    狗子嘴唇哆嗦着低下了头,“我、我不是。”

    叶安澜蹙眉,但却没有继续追问。

    “这样啊。”叶安澜抬手一指他们租住的那个院子,“我们现在就住那家,离这里非常的近。狗子哥哪天若是得空,记得过来找我们说话。”

    狗子没答应,也没拒绝,就只是低垂着头,彷佛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法回神。

    叶安澜眉头蹙得更紧,她对杨小桃道:“你设法打听一下这人的事。记住不要太刻意,免得犯了这村子的什麽禁.忌。”

    这时候的叶安澜还不知道,狗子确实是王家屯的禁.忌之一,只不过他这个所谓“禁.忌”,并不是村民拒绝宣之於口的那种禁.忌。

    帮他们收拾屋子的那婶子过来送豆腐时,杨小桃就从对方嘴里打听到了狗子的事儿。

    据她说,狗子虽然看着瘦小,但其实已经十七岁了,只不过因为爹不疼、娘早Si,所以才会一直备受继母苛待。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狗子一直被村民视作扫把星,谁沾谁倒霉的那一种。

    据说,他出生时,他亲娘难产Si了。

    他6岁时,他祖父赶夜路摔进G0u里冻Si了。

    他9岁时,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和他一起上山捡柴被蛇咬了。

    他11岁时,他父亲摔断腿,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命,但却落下了瘸腿的毛病。

    他14岁时,家里唯一疼Ai他的祖母在院子里滑倒磕破头,没几天也Si了。

    他15岁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偷m0下河差点被淹Si,虽然当时他不在,但他继母却说是他克的。

    用他继母的话说,“不然怎麽别人家的孩子都没事?那河那麽浅。”

    而且他继母还拿了家里之前发生的倒霉事举例,说都是他害的。

    他父亲听了继母的挑唆,一咬牙直接把他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