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犹豫片刻,“平西侯身故,你外祖母和你母亲也被奸人所害,我当时是你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我怕你也出事,所以就和你爹一起,把你偷了出来。我们不敢待在京城,所以就带着你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害死我母亲的,是我父亲?”叶安澜此言一出,山洞内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叶安澜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这很好猜,不过您放心,我不会立刻冲过去找他报仇的。当然,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承诺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李氏:......

    李氏有些手足无措,她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她从未想过要让叶安澜弑父,她把叶安澜偷出来,为的只是保住她家小姐留下的这最后一丝血脉。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叶安澜就已经一脸淡定的又加了一句,“还有我外祖母的仇,您也可以帮她先记着。”

    李氏:......

    李氏发了好一会儿呆,最终只能把叶安澜的这个反应归结为——不愧是老侯爷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就算是养在乡野,骨子里的杀伐果决也还是旁人比不了的。

    下午,叶金奎带着抹了一脸锅底灰的叶安澜去了一趟镇上。两人先是跑了一趟医馆,把叶安澜挖回来的草药卖给了医馆的老大夫,然后又去了一趟集市,把叶金奎猎到的山鸡野兔给卖了出去。

    卖山鸡野兔花了不少时间,两人从集市里出来时,太阳已经被远山遮住了小半张脸。

    叶金奎不敢多做耽搁,他跑到粮店买了些米面,父女俩就背着背篓,踏着夕阳的余晖出了镇子。

    两人走出镇子没多远,七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就大喇喇朝着他们追了过来。

    “爹。”

    “嗯,我知道。”

    叶安澜和叶金奎停下脚步,叶金奎从背篓里拿出柴刀,叶安澜则是顺手捡了几块石头。

    几个小混混显然没想到叶金奎和叶安澜居然敢反抗,为首的刀疤脸目光凶狠,“敢冲你爷爷亮刀子,可以啊你。兄弟们,上,给我废他一条胳膊,让他长点儿教训。”

    叶安澜蹙眉,手里的石块准确朝着那几个小混混砸了过去。

    “哎呦!”几个小混混先后被打中额头、牙齿、太阳穴、肘关节、膝关节......在一片哎呦声中,举着柴刀的叶金奎一脸茫然。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举着刀是要干嘛来着?

    “爹?”叶安澜一脚踹飞挣扎着凑过来,举着个刀准备戳她一下的刀疤脸,“您别愣着啊,这些人可还都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