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专注。

    不会带来紧张与压迫的凝视。

    林寒见的神色同样专注用心,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几乎是从鬓边耀武扬威延展出的赤色印记。

    打量的时间久了,便能感觉到沈弃的目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当林寒见将手指按上那没印记时,沈弃措手不及地抖了抖。

    从尾椎处窜起的酥麻感顺着背脊一路窜上天灵盖,沈弃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林寒见的手腕,没有立即推开,侧首望来的一眼中,眼底水色已显。

    比三月春光更盛,积雪消融的刹那被阳光映照出的景色,正是他此刻眼中风景。

    林寒见张了张嘴,哑然失语。

    这……

    她只是碰了下他的印记,没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吧?这样子看上去竟然有点像是……情|动了?

    “你还好吗?”

    林寒见用一种医师对待病人的确认口吻,颇有耐心地询问道,“这枚印记是否还有某些隐藏的负面效果,你最好提前告诉我,不必太细致,否则我待会儿为你易容此处,你会很不舒服。”

    隔了几秒,沈弃松开她的手,如欲飞的蝶猝然改了运行轨迹,悄无声息地收拢了蛰伏:

    “……没事。”

    不是不舒服。

    是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一道没有杀伤力的雷电顺着他的血液逆流而上,让他忍不住失态。

    若非要划分,不如说,是太舒服了。

    沈弃不会开口说明这点,多年来从没有人碰过他的这枚印记。最初这是随时降临的惩罚的源头,后来成了厌弃与恐惧并存的灾难,直至他将过往的黑暗全部自我消化,认为他终于能克服这明显的弱点,以至可以不介意被人直接触碰。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寒见指尖触摸到的一刻,便让他险些忍耐不住地低呼出声。

    万幸他咬牙封住了,没有太过失态。

    林寒见确认道:“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