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大概是怕司马茗看出端倪,道:“东家的事到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有些事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无事,赵叔就答你知道的便好。”司马茗笑着,她只是想更加了解他些。

    “好。”

    “你们东家有喜欢过女人吗?”司马茗问道。

    赵叔道:“东家离京这些年身边不曾有心仪的女子。”

    司马茗沉默一会儿道:“那离京前呢?”

    “东家离京前不过十四五岁,应当也是没有的。”赵叔答道。

    十四五岁的年纪未必弄的懂情爱之事,那...“青梅竹马也没有?”

    “也未曾有过。”他家东家从小长在宫内,与他一同长大的也只有四殿下和六公主,只可惜四殿下的生母怜妃娘娘犯了事,牵连到了四殿下被罚去昭若寺,常伴青灯古佛,若真有那便只有与殿下同胞妹妹凰雅公主了。

    司马茗突然有些怜悯了苍玄了,到底生活再什么家中,生活在京都连河灯都未放过,连青梅竹马都未曾有,还要在十四五离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为何十四五岁离京?是因为家中...”

    赵叔感觉到司马茗的异样,知道司马茗误会什么了,但又不好解释,只能一错再错下去了:“东家当年离京的确是与家中有关。”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否则就算家中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离京五年。

    多年未被人提起,那些深埋在记忆深处的记忆,仿佛全都涌了出来,赵叔轻叹了口气:“那年正是夫人过世,夫人清醒时曾和东家提过,死后她想回故乡,东家离京时只带走一样东西,便夫人的骨灰。”

    司马茗愣住了“骨灰....”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此通常下葬都会留下尸身,再加之苍玄出身皇城,家室必然不会是小门小户,不至于没有钱准备棺椁运回故乡,为何会连尸身都不留?

    赵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多了些,看着司马茗道:“是我多嘴惊吓到司马公子了。”

    “无事。”司马茗笑道,其实比被吓到,心中更是心疼,头三年苍玄应当是在守灵,那么第四年呢,他在做什么?

    赵叔看着司马茗道:“司马公子,您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赵叔,你不用这么客气,有话直说便可。”她和苍玄认识后,来东南倾不下百次,虽然算不上自家人,但也算深交。

    “这些事您千万不可与东家提,那些年的事对于东家来说简直可进了骨子里,虽然东家从来不说,但稍一牵动便还是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