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弯腰从地上捡起全家福,那是五年前照的一张照片了,一直挂在客厅的显眼位置,不知道为何现在散落在地上,楚翔抖掉上面的灰尘,爸妈一脸的严肃,仿佛他们就在自己眼前,而姐姐是一脸坏笑,照片上的小楚翔明明是痛苦的神情脸上却要装笑。。。

    记得那时刚给姐姐把心爱的随身听给搞坏了,就在拍照片的时候姐姐的手在掐自己的腰,可是怕让爸妈骂,楚翔只能忍着痛苦照出这张全家福,现在想想往事恍如昨天。

    楚翔仔细翻找着,家中值钱的东西好像都被带离,而门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这让楚翔心头的希望强烈起来,看来父母和姐姐应该是躲过了空气传染期,很可能她们已经安全撤离。

    狭小的三室一厅中,只有楚翔的房间看起来是那么整齐,因为楚翔离家已经多年,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收拾,最乱的就是姐姐楚荷的房间,想必是老姐临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带了一堆,甚至还有几个包裹就这样扔在地上,打开一看无非是些c和小首饰之类。

    楚翔再找也没发现其它线索,不过没在家中发现亲人的尸体这已经让他很庆幸了,如果真那样,他所有希望都要破灭,而现在他还可以继续寻找下去。

    楚翔坐在客厅已经布了一层灰尘的沙发上足足沉默了有十分钟,父亲有喝点小酒的爱好,客厅一角的小酒柜里还放着十几瓶各式白酒,记得十八岁那年给父亲偷了一瓶酒鬼酒,让父亲知道后差点没把自己腿打断,可怜自己还没品出那酒鬼酒到底有什么好的,直到现在楚翔对喝白酒兴致也不大,而且一旦喝高了很容易头痛。

    楚翔决定要顺路找下去,他呼地站起身开了门,怕有丧尸进屋打乱家中物品。楚翔随手将门又关死,黑暗中的楼道一片寂静,不过谁也不敢保证寂静中就没有危险。

    楚翔下到一楼。忽然就有一道暗风袭上头顶。他的骨翅嗖的张开,唰,从上方拉下一个丧尸,那已经是一只t3。不过好在原来的脑袋还顶在上面,楚翔看清它的样子与自己无关,骨翅一转,那脑袋就咕噜噜掉下来。

    以楚翔现在的实力t4可以与他一战,而t3基本上就是秒杀了。楚翔把尸体扔到一边。一跃出了楼道。大街上几只丧尸听到动静立刻向这边围过来,楚翔冷静地观察着,还别说有几人地脸孔颇为熟悉,应该都是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而如今邻居早不是往日的邻居,楚翔地骨翅毫不留情地伸展出去,在骨翅未端的那一排骨刀快速削割下,围过来的丧尸全部成了无头死尸。

    楚翔一路杀出去,越来越多的丧尸闻风而动。可是它们无非是来赶着送死。楚翔身形所过之处遍地是残肢断骸,突然路上一个敝开地背包引起楚翔注意。楚翔清楚的记得,那个背包是他读高中是所用,后来去读大学便扔给了父亲,现在它就躺在路中央,旁边是一大滩血迹。

    楚翔急忙上前翻看,果然是父亲之物,别的他可以不认识,但是父亲的一个根雕笔筒却是无人不知,凡是认识父亲的人都知道楚风有这么一个值钱地玩意儿,据说此物还是楚风地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相当有文物和纪念值价。

    楚翔原本希望颇盛的心现在如坠冰窑,父亲不可能轻易把他的笔筒丢掉,地上与背包上都溅了很多血,难道父母刚逃出家门就遭遇到了不测?楚翔不敢再往下想,他匆匆拿出pda,却见白小薇坐在桌前长嘘短叹。

    “我以为自己是被遗忘的角落,真是春风不渡玉门关哪。”白小薇一脸的幽怨,也是,楚翔好几天都不搭理人家,这还是做为男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吗。

    楚翔祈求道:“我知道自己很混蛋,可是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白小薇道:“你当然很混蛋,你要找别的女人就找吧,可你也不能冷落我是不是?你可不能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呀,我伤心死了。”楚翔对天发誓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不是这段时间关心我父母地安危吗,以后不急着赶路就有时间陪你了。”

    白小薇道:“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别说我说你,见好就收行吗,你是我地男朋友,我们之间都那样了,虽然我现在只是一段记忆程序,可是我坚信你能救活我的躯体,到那天你想把我排在什么位置?”

    楚翔尴尬地道:“这个……那个……多多益善嘛,我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再说我这人很公平,决不会偏心地……对了,赶紧帮我化验一下这些血迹,看看与我有没有关系,我怀疑父母逃出家门出了事情,这是我爸的背包,他最喜欢这个笔筒,可是现在竟然就这样丢在大街上,我怕……”

    白小薇脸色一正,她安慰楚翔道:“别担心,我马上化验,说不定是别人的血迹呢,背包也有可能是你爸爸无意中落下的,你要往好的地方想。”

    楚翔当然不愿去想坏的,可是坏消息还是来了,白小薇不得不伤心的告诉他,地上的血迹与楚翔身体异变前的基因部分匹配,根据这一简单的检测可以确定,受伤的人不是楚翔的父亲就是他母亲。

    这一消息无疑是把楚翔从冰窑又打进南极,大街上丧尸横行,可能是父母逃出家门在这里遭遇了不幸,也极有可能就是面前这些丧尸干的,楚翔悲从心来,自己还是晚来一步,眼泪如同决了口的河水向外淌,他一声怒吼,接着身形如魅影在大街上横扫而过,身后是一片尸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