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鹿醒来,病房里静悄悄,她揉揉微痛的额角,起身走到窗边。

    她从这里能看到廖岑接她时的那盏灯。

    仅仅是回忆那一瞬,沈言鹿的心就乱了。

    “鹿姐?”

    小助理睡在陪床上,听见声响起身,沈言鹿背对着她,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甚至不敢开灯。

    “昨天……”这个词可能不是很贴切,“今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记忆从她和廖岑逃出医院开始,紧跟其后的是如同另一个世界的俱乐部,为满足工作需求的舞蹈她的确看了,可是回忆起来,更明确的部分是——

    她拍了廖岑的臀,甚至抓了一把,那触感还留在手里。

    沈言鹿红了脸,心跳跟着加速,她埋着头呼吸跟着乱掉。真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

    不是都说酒后断片儿,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么清楚?

    她当时没问那杯酒叫什么名字,如果非要一个名字,叫熊心豹子胆比较贴切。

    “昨天是廖先生背你回来的。”

    小助理打开夜灯,走近几步第一眼注意到沈言鹿的耳廓发红。

    沈言鹿转过身,不自然埋下头又抬起,是怎么离开的她不记得,但那股安全感一直都在。

    记不起,什么都记不起,沈言鹿拍拍额头,懊恼更盛——单凭她酒后轻薄了廖岑这一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敲门声响起,廖岑的声音跟着传来,沈言鹿听见立刻窜回病病,拽起被子蒙住头。

    廖岑进来,看了眼沈言鹿的床,她的头发有几缕露在被子外,透着几分自顾不暇。

    他收回视线,放保温桶和文件袋在桌上:“我出去等,她收拾好你叫我。”

    大气儿都不敢喘的沈言鹿一听,索性掀起被子坐起来,果然什么伪装都瞒不过廖岑。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