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马拉申科跟科涅夫不太熟,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真正见过一面,纯属刚到人家手底下打工的一个小打工仔,或者说领着自己的施工队给人家大老板干活的小包工头,怎么说都可以。

    马拉申科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选择绕开科涅夫,不经请示就擅自行动,来星夜兼程地突袭解放奥斯维辛。说白了也就是因为对不熟悉的科涅夫没把握,不敢保证科涅夫就一定同意自己的作战计划,报上去可能会被打回来,到时候只能落得个事情更难办的结果。

    但如果换做是瓦图京担任司令员,那马拉申科又会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做法。

    至少马拉申科可以很有把握地拍胸脯保证:以哥们对老领导的了解,瓦图京这个性情中人绝对不会坐视一万多红军战俘的生死于不顾,既然他能跟哥们尿到一个壶里那就肯定能理解哥们的想法,可以很有把握地说瓦图京会同意自己的作战计划。

    同样的道理,能和马拉申科尿到一个壶里去的政委同志听了此番话,也是很能理解马拉申科的想法和心情,紧随其后就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你这么做当然是有意义的,我相信祖国和历史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让你青史留名。”

    “但放现在来说,有一件事你需要明白,就是有些事不是我们把人救出来了就可以全部都解决完的。我们只能保证被俘的同志不会亡于法希斯暴徒之手,至于以后的事,或许你能为他们争取,但至少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得了的。”

    政委同志既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同时也是个脚踏实地的务实派。

    他愿意为了追随那看似遥不可及的伟大理想,并为了革命事业奋斗终生,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但同时也能清楚地认识到现实中的诸多不完美,也并非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轻易改变的,并依然以积极向上的心态来面对,政委同志现在只希望马拉申科也能明白这一切。

    “你说的我当然明白,但我们做到了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最好的结果,这就够了。至少在我将来某一天快要死去的弥留之际,我不会懊悔地流着泪说“我对不起那命丧于法希斯之手的一万多同志们”,我的要求不高,这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

    “并且我也始终坚信,他们必将会为这份伟大的事业开创和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过去和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明天播下希望的种子。未来的革命事业和我们为之所努力奋斗的所有一切,都将属于那些信仰着如热血般赤红色正义的年轻一代,永远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