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量是衡量一个人新陈代谢的重要标准,所以古代才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说法。

    老爷子们上年纪了,吃不太动饭菜了。

    可是他们都挺能喝酒,他们喝慢酒,然后拉着王向红一起聊天,聊过去旳五十年代:

    “我和老姜都是50年调到咱海福县的,当时翁洲的地委领导是杨纯,女同志,战争年代骑马打枪是好手,我们调过来后是她做的动员报告……”

    “嗯,老马是4月我是7月,我是跟着咱解放军一起来的,常凯申的队伍溃逃去了海对面,当时这里学校都是军管,我们到来后接管了学校,开始组织学生学习……”

    “那我晚了,我53年来干税务,从翁洲乘船到青沙滩,坐的是带角船驳上的岸,当时真是荒凉,我还记得当时青沙滩上有个大标语,大胆脱裤子,忍痛割尾巴……”

    “正经土生土长的是王支书,他是老海武,参加海上武工队后就发动贫苦渔民斗渔霸,这都是我们刚来时候听说的事……”

    “唉,不斗不行,解放前土匪渔霸太多了,老百姓生活艰难啊。吃的是地瓜干、玉米糊,这还吃不饱,整天半饱半饥的出海工。男人裤子麻袋做的,破了补、补了破,女人是母女两个穿一条外裤,谁出去谁穿……”

    他们一边吸烟一边喝酒。

    海风不断,烟雾被吹散,王忆倒是没嗅到多数烟味。

    老人们喝着酒忆苦思甜,他们年轻的凑在一起聊现在城里的生活。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这一顿饭足足吃到了三点多。

    等到酒足饭饱,他们也该坐船回去了。

    这样正如祝真学昨天所说,王忆和销售队可以搭便船,机动船后面拖一艘绿眉毛船,省下开动天涯二号了。

    一行人上船出行。

    王忆到了招待所,宁一诺已经拿到电汇单了。

    后面事情很简单也很顺畅。

    他们一起去银行用电汇单取钱,王忆带了户口本和介绍信——

    户口本是王向红给他去公社办的,现在没有电脑联网,王向红跟公社派出所磨蹭了一下子就把他的户口给落在了生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