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被掀起,爱华婶子端着一搪瓷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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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热糖水进屋,直接放到千羽面前的炕桌上,笑着催促着:“快喝点,这南瓜子太干,糊嗓子。”

    “恩,谢谢婶子。”千羽也不客气,直接就捧起搪瓷缸喝了一大口,微热却不烫嘴,正适合的温度。她笑眯眯地吐出一句:“真甜。”

    董母在炕桌对面的炕沿上坐下,给董晓雪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转头对千羽温和一笑说:“你别听晓雪胡说,大冬天的办喜宴的确太遭罪,菜还不等上来就凉透了。林洁那姑娘说的也没错,我们也能理解,年轻姑娘,哪有不爱美的,一辈子一次的事儿,出嫁那天打扮的好看点,娘家婆家都有脸面。”

    她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禁不住担忧叹息。

    这门亲是她公爹和林老爷子早年定下的,没过几年林家就搬去了隔壁县,因为离得远不方便,两家渐渐地少了走动。

    两个老爷子是老战友,有着过命的交情,又都是守信重诺的人,临终前,都反复交代自家儿孙,一定要遵守这个婚约,千万不能背信弃义,让他们在下面不安生。

    新时代,崇尚恋爱婚姻自由。

    她倒是不反对,可她家男人是个孝顺的,坚持遵守老爷子的遗愿,这才有了这回事儿。

    林洁那姑娘她只相处过一次,是个白净又耐看的姑娘,只是说话太直,不太顾及别人感受,容易得罪人。不过那姑娘的屁股又大又翘,一看就好生养,就冲这点,她就不会太斤斤计较。

    董晓雪不满地撇了撇嘴,人还没过门儿呢,就护上了,等新媳妇过了门,这个家里还能有她的站脚地儿吗?以后家成了别人的,哥成了别人的,是不是最后连爸妈也是别人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千羽笑笑,并未就此发表任何看法,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儿,她一个外人就别掺合了。她也没多待,又说了几句闲话,给董晓雪留了一小包冬瓜糖就回去了。

    寂静的夜晚,星光闪烁,明月高悬苍穹,皎洁的月光如银帘垂落向大地,洒下一片细碎的光华。

    千羽又将一个大冬瓜做成了糖,才从水灵界出来,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意正浓。

    突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从外面院子里传来,若不是她因修炼变得耳清目明,绝对察觉不到。

    她神情猛地一震,瞌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

    悄悄地坐起来,伸手在窗户纸上捅了个洞,眼睛凑近往外细看,只见在蒙蒙的月色下,一个鬼祟的身影,正轻手轻脚地靠近正房,将手中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倒在屋檐墙根下,顺着正房,一点点朝厨房,厢房这边蔓延过来。

    猛然间,一个人影快速浮上心头,来人是王宝贵。

    来不及想太多,手脚利索里套好棉衣裤穿好鞋,轻手轻脚地来到堂屋,四下打量一圈,发现墙角处老太太浆洗被褥的棒槌正安静地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