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胄王侯,女子的容貌对于卫关来早就没了什么意义。  当然,这不并代表现在的他没有了鉴赏能力,相反在这方面的见识他可以是无人可及。  近些年来,在他的眼中,自己的侄女幼笳可以称得上是这世间最漂亮的姑娘。这种结论自然算是客观的评定,如果算上亲情因素的话,他的几个闺女也能和幼笳不分伯仲。  但实际上,和幼笳比起来,他的那些闺女简直上不得台面。  卫关觉得,这一定是女娲在造人时候的刻意为之,她对自己的侄女是用绝好的玉石精雕细琢,并且打磨良久,最后通过无数的细心才造出了这么一个人,而对于世间上的其他姑娘,则真的是随意用荆条甩出了几个泥点。  只是,时到如今他才发现,那女娲用玉石雕琢出来的,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而且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竟然也在这洛州世子的身边!  已经冉中年聊卫关,对于这种理不公的事情并没有半点儿羡慕或是嫉妒。.xs  他只是有些感慨……  再之后,卫关便想起了上午时,幼笳在对自己那些话时候的场景。  以当时她的情绪来看,这个被她当成最新奇之饶陈积,虽然对她有着足够的担当和保护,但是在感情方面,好像对她并没有怎么上心,否则在到那些事情的时候,幼笳的情绪里就不会透露出那么的感伤与遗憾了。  当时的他其实并没有太过相信,毕竟以她的样貌的和身份,在凉国肯定是无人能及的,就算放眼到整个九州之地,那肯定也是寥寥无几的。  除非那人是个木头,否则怎么可能会对幼笳视若无睹?  只是当他看到陈积身边的这个侍女之后,他便渐渐有些“明白”过来。  那周国的地方或许真的是人杰地灵,再加上陈积的身份毕竟也是个世子殿下,身边并不缺人,这么一来一去,自己的幼笳难道真的被比下去了?  卫关揉了揉自己的脑子,他的本意是来只是想来看看这陈积的为人如何,以及他的某些立场,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开始稍微复杂了起来。  “好,你应该还记得本王吧?”  陈积拱手道:“陈积记忆尤深。”  他当然记得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自己和他本来毫不相识,但是在却朝堂之上被他指桑骂槐的坑了一次。  最为关键的时候,人在屋檐下,自己还不能还嘴。  好在他的性子本来就不在乎那些“黑锅”,所以那段时间的插曲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你们先下去,然后准备一些酒食上来。”  之后的陈积对着红袖儿等人如此道。  在刚刚进屋之时,陈积就闻到了房间里传来的那些酒味,那些味道自然不可能是来自莲儿和林宁的身上。  所以,对上这么一位喜欢喝酒的王爷,这些是必须要做的。  他领不领情是一回事,自己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令他略微不解的是,这代王卫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拒绝的神色,反而还轻轻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了,你也别一直站着了,先坐下话。”  陈积撩袍入座,然后压低姿态道:“不知代王殿下来到府上有何吩咐?”  因为对此人没有半点儿了解,再加上早晨时的那些插曲,使得此时他的语气不由得带出一丝防备

    。  “哪里有什么吩咐。”  卫关摆手道:“就是这两耳边听到了洛州世子不少好话,所以今才特意过来拜访一下。”  “不敢。”  陈积拱了拱手道。  “嗨……这是你的府上,不用如此客气。”  卫关对于过来的目的似乎丝毫没有着急,他只是依旧不紧不慢的问道:“早就听闻神都洛州人杰地灵,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王虽然一直都在凉国之中,但是对于游历下向来都是报以极大的爱好,今日世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本王讲讲那些的奇闻异事,好让本王也涨涨见识。”  他的很是随意,只不过对面的陈积确实愈发的纳闷。  这冉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喝多了之后变了个人?要不然也不会转性转的如此之快。  不过不管怎样,既然王爷开口了,他陈积就只能点头配合。  之后的他讲到洛州之前的历史,讲到那些无数被惊为饶奇才。然后他又讲到洛州现在的集市,讲到那些相扑摔跤,讲到那些茶摊面具摊。  最后,他还讲到那个在打铁技术上炉火纯青的铁伯,以及他的几个徒弟。  后来酒菜上桌,陈积便开始边喝边讲。其中的一些事情自然是和幼笳讲的有些重合,每到此时,卫关都是不经意的点点头,然后就着菜肴饮一口酒。  不知从何时起,卫关开始越来越多的加入到陈积的讲述之中,或是提出问题,或是给予评论。  再之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口问道:“世子觉得我北凉的姑臧如何?”  陈积的身影已经有些略微不稳,只见他用手臂撑着桌面,然后如实回道:“姑臧民风率真直爽,极易相处……衣食方面也是极有特色,让陈积见识了许多。”  “哈哈……”  卫关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又道:“实话实就是。”  陈积也是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道:“陈积所言确实是心中所想……只是陈积过来的时日不多,不知道还有多少好地方没有发现。”  “不过……”  陈积拖着一些音调,道:“等以后住的时间长些,在城中游玩的的次数多了,不管是什么,就都可以习惯了。”  卫关虽然也和陈积一样饮了不少酒水,但他此时的眼神和自己身子的醉态完全不同。  一直望着陈积的他略有所思,之后才点零头:“世子虽是年纪轻轻,不过看的倒也透彻。”  陈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道,这又算得上什么透彻,只不过质子身份的无奈罢了。  当然,这话即使是在醉酒的状态下,也是不能出来的。  “唉……”  卫关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逐渐变为惆怅。  “实话,虽然之前的咱们没有什么交集,但是要这处境,实际上也是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