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斩撇嘴:“尽找借口。”

    虽是这样说,他还是离地而起,将酒坛和肉拿到了桌边,徐秀立马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碗和盘子,还有菜刀,又把另一个箱盒里装的各式早餐都摆了出来,又摆上酒杯,摆上筷子和碗,摆上各式蘸酱,又熟练地操起刀,切着牛肉片。

    徐秀在做这些的时候,陈温斩一直懒洋洋地坐着,可手没安份,拿着酒坛子,给自己倒酒。

    牛肉还没切好,他就先端起酒杯喝起了酒。

    余菲菲道:“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陈温斩面无表情,说道:“反正儿子也习惯了,这几年,胃也被我强化的无坚不摧了。”

    余菲菲听着一阵心酸,却又不想当着儿子的面露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来,她强打起精神,笑道:“娘也陪你喝一杯吧。”

    陈温斩道:“不用。”

    余菲菲却不听他的,让旁边的车夫帮她倒了一杯酒,陈温斩想拦,没拦住,只能看着车夫给他娘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好在,余菲菲并没有空腹喝。

    她也知道得言传身教。

    刚刚才说了不能空腹喝,她自然不会当着儿子的面自扇嘴巴子。

    余菲菲在徐秀切好牛肉,一一端了盘子摆在她跟陈温斩面前的时候吃了三两口牛肉,这才端起酒杯,跟陈温斩碰了一杯。

    陈温斩显得有些吊儿郎当,亦豪气千丈,等牛肉上了桌,他就不用杯子喝了,直接抡起酒坛子,对着酒坛子喝。

    余菲菲劝了好几声,见他不听,也不劝了。

    他那样喝痛快,就让他那样喝吧。

    反正他的酒量在这三年里也早已练到了千坛不醉的地步。

    几杯酒下肚,余菲菲问他:“怎么又睡墙头了?昨夜回来很晚?”

    陈温斩淡笑:“昨夜......”

    他嗤一声,嘴角的笑又淡淡消弭,变得散漫不羁:“跟肖左还有二狗子去了趟花楼,听了一出戏,觉得挺好听,就听到很晚,回来懒得进屋,就直接睡墙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