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余故里根本来不及理清什么,就听到李锦绣叹了口气,说道:“我哪有什么意思啊,我今年也才刚刚二十五……现在这岁数让我结婚都挺勉强,更别提是直接生孩子了……”

    余故里看了她一眼。

    她眼光毒,几乎第一眼在看到李锦绣的时候,就知道她依然没有放弃跳芭蕾,身材一如既往的出挑,这会褪去了沉重臃肿的羽绒服,里面穿的裙子更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腰身。

    跳芭蕾舞的人和其他舞种的人身段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气质方面的培养以及李锦绣那条长长的颈子。

    高中时有不少‌女生其实明面嘲讽,实则羡慕——那时候对于大多处在发育期的女孩子来说,挺胸抬背的站在众人面前,就已经是一个很需要勇气的事‌情了,又何况是像李锦绣一样,裹挟着那么多羡慕、惊艳又向往的目光,站在属于舞台的聚光灯下。

    而她的身材和气质,大约也是众多男生女生难以忘怀的一件事。

    余故里虽然不记得,可她来之前,听盛溪说过,如果说高中时期的白清竹是一棵经历风霜,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雨后青竹,不引人注意,却也让人无法小瞧忽视,那李锦绣就是那大片草原上的一朵花。

    枝干迎风,脆弱的像是随时能被掐断,却也同‌样的,那么瞩目和耀眼。

    余故里闻言想了想,看了眼不疾不徐坠在她们身后的人,还是说道:“还是要靠你自己权衡,这件事情影响因素比较多,外人也帮不上你忙的。”

    “你这个人还真是。”李锦绣笑了她一声,“怎么净说点大实话啊。”

    “因为说别的也没有用。”余故里很认真的笑着说:“你才是当事‌人,你们家的情况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别人不管劝你什么,都带了自己成‌长道路上的太多主观因素,所以还不如一直告诉你,让你自己拿准主意。”

    她不相信一个坚持跳芭蕾坚持了十几二十年的女生,会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

    李锦绣顿了顿,脸上表情却是松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没错——啊,咱们到了,应该就是这了吧?”

    班长直接包下了整个二楼。

    两人一进到门里,就被里面这风格极为统一的布置惊了一下。

    布置其实并不算是多么华丽,但是风格太统一了。以樱花为主题,四‌处都是花,甚至还有单独搭建起来的樱花树。

    李锦绣毕竟上过的舞台较多,初时的经验过后,就也看出来用的大多都是布场的道具,花瓣、花束、甚至是整个大厅的那么多桃树,都是一早就已经做好的,也不知道接待过多少‌对结婚的伴侣了。

    但是余故里还是看的眼花缭乱的,一直在不停拍照。

    她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新式婚礼现场——小时候倒也跟着父母去过几次,但是她们老家的婚礼和这里又不太一样。

    中规中矩的在酒店里吃个饭,她一般就会被放在孩子堆里面玩,就连婚礼现场,也大多都在家,又或是比较简单的中式风格,并没有什么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