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看着白清竹的表情,整个人都有点呆住了。

    白清竹的皮肤极白,但唇色却很红,是未经任何口红着色的天然色。

    而且大约是大夫的共同点,白清竹冬天的时候也时常会带着一个不锈钢水杯,杯子里装着满满一杯的枸杞水,在医院和在家里的时候,余故里见她喝过很多次。

    每次她的镜片会被水蒸气浸出一片白雾,转瞬又消掉。但这个模样,却能完全缓和下她本来有些冷漠的眉眼。

    白清竹口中慢慢咀嚼着那块草莓,双眼直直的注视着余故里的时候,余故里下意识转开了目光,欲盖弥彰的说道:“真、真甜啊……”

    白清竹笑的有些玩味:“你刚才说过了,的确很甜。”

    余故里脸更红了。

    这一个晚上,余故里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的内容纷杂,大多数甚至都是完全不连贯的片段,醒来之后,外面的天还黑着。

    她的头胀痛,整个眼睛都是绵绵不断的痛感,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才凌晨六点。

    冬天的天一向亮的晚,余故里躺在床上出了会神,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梦里都梦到了点什么了。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似乎在梦里看到了白清竹。

    可看到了什么,她又想不起来。

    只能隐隐约约记得那她如同双浅色琉璃的眸子抬起,看向她时的那一抹心里的悸动。

    宝宝睡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凑到她的颈窝,暖呼呼又软软的一小团,余故里觉得心里有些放松和妥帖,松了口气,盯着宝宝小扇子似的睫毛看了一会儿,翻身下了床。

    镜子里的自己果然一脸憔悴,没精打采的一看就没睡好。

    余故里随便在楼上洗了把脸,打算下去热一杯牛奶,想试试看还能不能再睡个回笼觉。

    天还黑着,她下楼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到了楼下却发现一楼的灯亮着。

    余故里一愣,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看书的白清竹,有些讶异,“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白清竹将手中的书合上,回过头笑着说:“有点失眠,做了一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