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笠走后,白也几人也在客栈开了两间房回去休息。

    齐行海一间,白也三人住在齐行海隔壁。

    依旧是各自盘腿修炼,彩衣童子回到剑鞘睡觉去了。

    月半三更,时间匆匆。

    一夜时间转瞬即逝。

    清晨,白也三人下楼,大堂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用餐了。

    齐行海依旧在白也三人坐下后才下楼,不过这次倒是整理了一番容貌才下来。

    一丝不苟的束发,一尘不染的青袍,长剑背负在身后,英俊的脸庞洁白无瑕,倒也有一副翩翩贵公子的风范。

    简单吃过了早餐后,白也几人结完账,走出了客栈大门。

    秋雨过后,冷意重了几分,不过对于修行中人来说,寒冷与否并无大碍。

    地面上的水迹还没干,道路依旧泥泞,但是往来行人却依旧有增无减。

    陆陆续续还有人进城。

    偌大一个岁城依旧车水马龙。

    “白前辈,你们也是为儒道之辩而来吗?”走在泥泞的街道上,齐行海看着世俗的繁华,不知为何心底有种不情愿的感觉,好像入红尘久了会玷污他的道心一般。

    “算是吧。”白也不知道齐行海心中的小九九,敷衍道。

    关于苏杉杉的事情,白也可没打算跟齐行海说,一来这件事情风险比较大,以齐行海洞府境的修为,如果真要跟都督府对上的话,齐行海只会成为一个拖油瓶。

    二来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齐行海蒙难,对于打上都督府,白也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彩衣童子早早就说过了这件事要靠他自己,那就一定不会出手的,而且如果齐行海在都督府蒙难的话,剑骨老前辈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下来,无形中就要欠求剑峰一个人情了,而且是天大的人情。

    一阵清风从远处吹来,带着秋雨过后的丝丝凉意,沁人心脾。

    “听我师尊说,这次岁城举办的儒道之辩,其实就是一场小打小闹,无甚看头。”齐行海缓缓说道:“比起之前在中土神洲那座学宫里举办的三教辩论,就是一些小孩子玩泥巴一样,上不得台面,不会有多少大人物亲自前来观看的。当年中土神洲学宫那场三教辩论才是正真的群英荟萃,百花争艳,无数不世出的天才人物横空出世,各执所长,听说那场辩论大会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呢。”

    “哦?这么厉害?”白也有些诧异,虽然对这种动嘴皮子斗法的形式不感兴趣,不过能够持续整整一个月,还能够让整个天下都关注,足以说明这场三教辩论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