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年回过神,登时傻了眼,君子倾墨发散乱,衣襟半敞,因酌酒的缘故,白皙的肌肤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在干什么?

    莫年视线下移,落在自己正扯着人家衣带的手上,瞬间瞪大了眼睛,跟烫着了一般奋力挣开被褥的束缚,退到墙根儿底下。

    他又不是个断袖,况且眼前人还是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一定是喝酒害人。

    莫年拍拍自己的脸,“禽兽啊。”

    不能让君子倾知道这些,不然定要以为自己和那些窥伺他的人是同一货色了。

    莫年慌慌张张将人扶上了床,替君子倾盖好被子后便匆匆离开了卧房。

    原本睡熟的人睁了眼,偏头瞧向门扉,眼底清澈,不见丝毫迷茫。

    而自觉无颜以对的莫年闷头冲出了房间,回头瞧,果然这里就是自己的卧房。

    冷风一吹,莫年的酒醒了大半,他搓了搓手臂,停在院中不知道去哪。

    回房间是不可能的了,回宴席上他也没有了心情。

    他漫无目的的在后院闲逛,无意中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莫年寻到角落里的一间小屋,门口放了两堆劈柴,他贴在门上,侧耳倾听,那声音还在持续。

    是个男子发出来的。

    他透过缝隙一看,就见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滚在地上,场面香艳至极。

    莫年猛的转过身,胸口剧烈起伏,两眼泛疼,脑袋发懵。

    “快,快停下,有人。”

    “哪有人啊,府上人都在吃酒席,没人上这来,我们再来。”

    “不,不行了,真的是有人。”

    莫年反应过来,抬步就要走,身后房门却在此时忽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