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依淳小声呢喃道:“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她……嘶啊!”尚依淳头又跟炸了一般,双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往后倒在了沙发上来回翻滚,面容痛苦。

    陶米在旁边吓得一惊,接着慌了,看着尚依淳在沙发上打滚手都不知道该扶哪里,焦急道:“钱包,你怎么样,你等着我给你哥打电话啊,忍着点啊。”看了好几个位置都不是那么好把她扶起来,然后摸起手机给尚泽轩打了个电话。

    尚依淳依旧疼到不能自己痛苦叫喊的声音都弱了下去,显然是没有力气了,陶米捏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本以为要接了,来了一句,对方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sorry……

    陶米在原地转圈,一边转圈一边拍着手机,突然播出了一通电话,“哎对,孤芳居书香雅苑七单元20楼,麻烦您快一些,我朋友感觉快撑不住了,什么?让她疼着?死不了!?你!……喂?喂?”陶米忍住想砸手机的冲动,“你这遭瘟的狗医生,给老娘去死!”

    陶米现在脑子慌得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尚吏的电话,就知道尚泽轩的还没人接,那个脑科医生又不靠谱,尚依淳现在双手捂着太阳穴但没有声音了,好像没有刚刚这么痛苦了。

    陶米为了让她舒服一点把她头下垫了一个抱枕,将她双脚放到沙发上,让她平躺,不一会尚依淳失力,胳膊一沉,晕了过去。

    陶米拍了拍她的脸:“钱包!!!”

    尚依淳晕过去以后,跟上次看到单向门一样陷入昏迷,一片漆黑之中渐渐浮现了一个光影,从白色单向门内走进来,是一个跟昨天监控视频里身形相似的女人,她笑着叫她落落。

    尚依淳呢喃道:“落落?我如果认识你的话,这是我之前的名字吗?”

    陶米坐在沙发边一步也不敢离开守着尚依淳,突然听见尚依淳在说话,将脸凑到尚依淳嘴边,反问道:“你说什么?”

    尚依淳也是直言自语,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眼前看到什么,她想说什么却是在现实生活中说出。

    有苦难言之处。

    陶米搬了小椅子坐在了尚依淳头附近,凑近了脑袋,准备捕捉尚依淳的一字一句。

    尚依淳看到那个妇人,没有心生厌恶反而有种亲近之态,她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与她见过或者这个人是不是她的亲人。

    妇人的身影很隐约,很模糊,能看出她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棍状长条物体,不是扫帚就是拖把,进入房间准备做家务的样子。

    尚依淳一直觉得,自己失忆之前的那个家里,条件没有这么好,要不然怎么会孩子丢失了不会出来找呢,尚依淳也找过很多理由,不是家里孩子太多养不起了,就是经济条件不好等之类理由,渐渐的给自己洗了脑,原谅了自己的家人,心说,他们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看这个妇人尚依淳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我长辈,而且是很亲近的长辈,女性,很亲近的长辈,大脑给出的第一个答案就是,母亲。

    尚依淳想试着开口叫妈妈,可还没有叫出口,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所有事物开始扭曲变形,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在源源不断的将这里所有的东西吞吃入腹,尚依淳想去抓住那个妇人,在碰到的瞬间那个妇人消散了,尚依淳顶不住巨大的吸力,自己被吸了进去。

    紧接着是一阵眩晕,尚依淳惊坐而起,大口喘着粗气,陶米一紧张从椅子上滑下来,就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去询问尚依淳:“依淳?你感觉怎么样?”

    尚依淳咽了一下口水,低头看着自己举在面前的双手,眼神失去聚焦,陶米也不敢去贸然触碰她,她之前听说梦游的人不可以随便叫醒,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伤害,她觉得尚依淳现在的状态跟梦游差不多,就紧盯着她,一刻也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