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高贤宁拱手道:“敢问兄台……”

    “我是朱高煦。”

    高贤宁听罢,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眼睛里露出忧惧之色。

    “高贡士莫怕。”朱高煦道,“我若是来抓你们的,怎能一个人来?又何必在此与尔等多言?”

    高贤宁道:“高阳王为何而来?”

    朱高煦好言道:“齐部堂现在是什么处境,高贡士理应知晓,窝藏齐部堂是什么后果,你也知晓。但高贡士仍不顾性命之忧,念及师恩,义也。本王敬佩之至,不想加害。”

    齐泰与高贤宁面面相觑。

    朱高煦道:“咱们谈个交易如何?”

    高贤宁见他看着自己,便拱手道:“高阳王请言。”

    朱高煦淡然道:“我父皇爱贤若渴,想请高贡士入朝为官,你却志在田园。为了给父皇举贤,只要高贡士愿意入朝为官,我便保齐部堂性命无忧。”

    齐泰顿时正色道:“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我奉上项上人头,请高阳王勿牵连贤宁。”

    “齐部堂稍安勿躁。”朱高煦的目光盯着高贤宁的脸。

    高贤宁沉吟道:“高阳王如何保恩师?”

    朱高煦笑道:“我甚么人你该清楚,连个人都保不住?高贡士入朝之后,我会请齐部堂亲笔写信,向你报平安。”

    齐泰道:“我岂是贪生怕死……”

    朱高煦抬起手,打断他的话:“咱们不说这个可否?人能活、为何要死?我若是齐部堂也不想死。”

    朱高煦心道:你真的一心求死,在京师呆着等死就行了,还折腾甚么?我不信堂堂兵部尚书,会觉得京师城破之后、建文的势力还能起兵再战!

    高贤宁道:“一言为定!”

    朱高煦大喜,伸出手掌道:“君子一言……”

    高贤宁愣了一下,也学着朱高煦的模样伸手击掌,脑子还很灵活地回应道,“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