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十全十美的办法,却没能按照太祖皇帝的设想去发展。结果是那些藩王要么不干正事,骄奢|淫|逸各种违法,给地方上造成极大的破坏和负担;要么就是想造反威胁中|央。可谓是事与愿违,弊大于利!

    大概这就是人性罢?

    正因为没有真正的封建诸侯,土地藩国不是亲王的私产;亲王们便没有治理地方的动机,本来就身份尊贵,为甚么不贪财享乐?又若文武双全、很有抱负的人,为何不想着谋夺天下,而非得将生杀予夺的大权授予皇帝、处处受着制约猜忌?

    “争斗着实有些可怕。”妙锦的声音忽然道。

    朱高煦正握着她的手,好像被她感应到了心迹一样;但并非如此,他只是刚才不经意间把妙锦的手握紧、表现出了紧张的情绪罢了。

    “因此不避世的人,最好得争取实力。”朱高煦沉声道。

    妙锦勉强地笑了一下:“我本来是避世之人,现在不也身在其中难以逃脱?”

    朱高煦用玩笑的口气道:“咱们早就谈过了,你那个避世隐居的法子,怕不太现实。山上起居不便,别说贼匪,小小的蚊虫、就能让人过得非常不舒坦,简直是在浪费人生。”

    妙锦一时沉默不语,没有争辩。

    朱高煦站起身,拉着妙锦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寝宫罢。”

    俩人走到东暖阁门口,妙锦轻轻把手抽了回去,又走在朱高煦旁边、稍微靠后的位置。走出房门时,外面便能看到许多当值的宦官宫女了。

    在挂着灯笼的走廊上步行了一段路,朱高煦转头看着妙锦,开口道:“今年北征蒙古,草原荒漠上着实太苦,妙锦便不用去了。”

    妙锦应了一声,说道:“臣妾写的那本书,这几个月正好增删润色;只待圣上凯旋而归,书便能写成。”

    朱高煦问道:“叫甚名字?”

    妙锦道:“还没想好。写的是‘伐罪之役’,但我只写了圣上一个人,算不上正经的书。”

    “那我便等着拜读,忽然很想知道、妙锦怎么理解我这个人哩。”朱高煦笑道。

    妙锦轻声道:“圣上别发火便好。”

    朱高煦又笑了一下:“必不至于。”

    这时他发现妙锦的脸上已有点潮|红,等他回过头时,见寝宫的正门已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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