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国国王的衣裳也是五爪团龙袍,国王在朝|鲜是君主,在大明朝属于亲王级别。

    贤惠翁主意外之下,还没反应过来,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向这位亲王见礼。那亲王便率先跪伏在地,道:“罪臣叩见圣上!”

    “平身。”朱高煦说道。他转头看向贤惠翁主,径直说道,“翁主等一行人在卢龙县东边遇袭,幕后主使就是这位代王,朕的十三叔……”

    贤惠翁主有点不知所措,但暂且沉住气听着朱高煦说话。

    朱高煦继续道:“而今差不多已查明事实,代王的部下想杀了你们一行人,然后用刺客伪装成使节、翁主,欲行不轨!朕数日之前去了大同府,已把代王等人抓获了。”

    他稍作停顿,转头对代王说道:“贤惠翁主与你无冤无仇,却险遭毒手。代王是不是应该向贤惠翁主赔罪认错?”

    话音一落,房间里顿时安静异常,贤惠翁主与代王都愣在了那里。这时代王忽然转过身,面对贤惠翁主鞠躬拜道:“我知错了,犯下大错!我大胆包天,悔不该对圣上的女人动手,请翁主宽恕!”

    贤惠翁主仿佛听见“嗡”地一声,觉得头脑有点昏昏沉沉的,一时没说出话来。

    而面前的代王仍旧弯着腰,抱拳鞠躬站在那里,一脸诚恳的样子。

    她终于开口用口音生涩的汉话道:“你犯下大错,便听圣上发落罢!”

    贤惠翁主一边说,一边看着朱高煦,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原先她见朝|鲜国国王,心头也是很怕的,更以为自己是联姻工具、任人支配;不料来到大明朝,似乎不是她想的那么一回事。

    这时朱高煦挥了一下手,甲士便把代王押了出去。

    贤惠翁主转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柔声道:“那天圣上提起代王的事,臣妾以为是开玩笑的……”

    “君无戏言,朕若是总骗你,你以后怕是不信我了。”朱高煦道。

    贤惠翁主低声道:“臣妾哪敢?”

    朱高煦笑道:“代王所作所为,本来便对不起你,认错是应该的。你消气了么?”

    贤惠翁主的脸很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朱高煦等了稍许,又道:“朕也要向你道歉,让你们白走了这么远路。明日一早,便叫礼部官员安排你们去京师。朕要率军北进了。”

    贤惠翁主的心头有点乱,听到要分开了忽然很难受,她忍不住大胆地抬起头,脱口道:“臣妾想陪着圣上北征……曹公公说,圣上身边没有贴心的人服侍,不知臣妾能不能做好?”

    朱高煦上下打量了一番娇滴滴的、穿着长袍的贤惠翁主,沉吟道:“北方是苦寒之地,除了荒草,便是隔壁。你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