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慧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如同隐居一般,偏偏这宅子却在京师城内。修建这座宅子的人,绝非寻常人家。”

    “那是当然,原来是皇室的产业。建文时期就是了,你不知道?”朱高煦问道。

    马恩慧摇头。

    朱高煦又淡然地说道:“恩慧觉得地方不错,那便好了。”

    马恩慧轻声问道:“圣上何意?”

    朱高煦道:“这是送给你的东西。”

    “啊!”马恩慧的神情十分微妙,又有意外惊喜,又有困惑。一瞬间朱高煦仿佛便感觉到了、她的百感交集。

    朱高煦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摞纸张,递给位于侧后的马恩慧:“这些是地契,有这座庭院,还有直隶地区的几座庄园田地、以及一些商铺。以后都是你的了。”

    “妾身独身一人,无须这么多东西,圣上不必如此。”马恩慧的声音有些异样。

    朱高煦站住了之后,见她惊讶而有点不知所措。他便把纸塞到了马恩慧的手里,“拿着罢,又不是登基、需要三次推拒。”

    马恩慧听到这里,不禁“嗤”地笑了一声,她马上又忍住笑意,说道:“妾身确非客气,一介妇人,拿那么多财产无用。”

    “总比寄人篱下好,可以得到自由。”朱高煦道。

    “自由?”马恩慧不解地重复道。

    朱高煦也重复了一遍,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自由。”

    过了一会儿,马恩慧有些担心道:“这些土地应该都是皇室所有,圣上将其送予他人,大臣们不会劝诫么?”

    朱高煦道:“朕是先用皇室财产给‘西洋船运厂’,以换取商帮的部分分股;然后沈徐氏再把它转送给‘王夫人’,也就是恩慧你。这样的事,大臣管不了。”

    马恩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朱高煦又道:“今后沈徐氏的海贸商帮利润,除了向市舶提举司交税,还得与皇室分成。这是非常合理的要求,大明官军为商人们开辟的商路,付出了巨大成本。

    就像最近正在开辟的一条运输线,从云南到红河、然后到松台港口(海防市)入海;咱们的地方官府、沿路修缮驿道官铺,耗费巨大。不过这也是互利的大事,朝廷也可以更好地控扼安南国,并可以把云南的矿产、用水运运出西南地区。”

    马恩慧轻声道:“圣上雄才大略,宽厚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