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洗好了。”

    赵恒把头发也冲干净,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很自然的对徐乃说道。

    徐乃挑了挑眉,“洗好就出来穿衣服,天凉了,这么晾着,染了风寒是你自己受罪。”

    虽然他们军医能治,但徐乃觉得,不必给赵恒这样的人浪费那粒药。

    这个皇帝,从坐上皇位起,就没为天下百姓做过什么,他不配!

    赵恒被徐乃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是不是雏鸟情节的原故,他现在对徐乃总有股莫名的信任。

    他觉得,这个壮士不会伤害他。

    赵恒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从浴桶里跨出来,拧干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渍,而后拿起了徐乃准备的衣物。

    他艰难的鼓捣了一会儿,实在搞不定这种系扣子的衣服,求助的朝徐乃看过来。

    徐乃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无语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最终,只能放下手里的火夹,手把手教赵恒怎么穿上衣服和裤子,还有鞋。

    赵恒无辜的问:“徐壮士,这鞋上的袋子要系吗?”

    徐乃心里都想骂娘了,“带子你都不会系?我家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自己系鞋带了!”

    徐乃这话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成分,他和妻子徐荣生的女儿今年正好三岁。

    胖乎乎的小丫头已经会自己穿衣系鞋带,每天自己给自己穿戴好,又自己拿毛巾脸盆打水洗脸,背起她娘给做的小书包,自己去幼儿园了。

    徐乃眼中的嫌弃和震惊,有点刺痛到赵恒脆弱的玻璃心,他小声辩解:

    “朕自出生,起居都有内监伺候,往日这些事务,是不用朕亲自动手的。”

    徐乃感觉自己涨见识了,原来皇帝过的日子,比他们从前想象的还要好上一百倍!

    他冷笑一声,“说来好笑,我儿时以为皇帝每日吃三顿,顿顿有肉糜,不用受饥寒,不用想明天吃什么,不用担心身体有恙如今想来,实在无知至极!”

    赵恒不理解他为什么用讥讽的口吻阐述事实,“徐壮士此言差矣,你并非无知,你所说这些,确实是朕的生活.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