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包袄:“不在你家,这又是个甚?”

    沈氏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她抖着手指头,点着那东西,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还是梅姐儿抽抽哒哒:“嫂嫂去姐姐家里串门儿,我才要出去,就有人来送东西,我一开门他便把包扔了进来,再去追人影儿都不见了。”

    这话一出口,沈氏算是回过气来:“四郎从没与我说过有东西送家来,前儿半夜里有人来拍门,小妇人没得嘱咐不敢开,还是徐家大哥给回了去。”

    徐屠户是个大嗓门,吼得半条街都听见的,街坊四邻原来厌恶王四郎家事多,可自打沈氏进了门,便一直是笑眉笑眼的,跟大伙儿处得都好,一个个点头附合。

    “既有这许多人为证,咱们总会报给县太爷听,怎生发落却是他老人家的事儿,若是冤屈定能还你清白。”那个圆脸盘的听得如此说倒宽慰她,扭身叫兄弟们轻些,他们可不是来抄家的。

    本来这事儿也透着蹊跷,寻常人家得了东西藏还不及,王四郎家却把个喏大的包袱放在堂前桌上,他们一开门便见着了,包袱布上头还沾着青苔,布还是湿的。

    沈氏再三再四的央告,求他把话儿一定带给县太爷,那圆脸的点头应了,拿了赃物,带了一干人回县衙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