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后,许父和许二叔坐在那里久久不语,最后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抹叹息。

    因为最后一次是自己冲开的催眠暗示,许母也把第一次被催眠而对小时候许春晴做过的事全都记了起来。

    像是大冬天的让她赤着脚在家里走路,一天只给她一碗粗粮稀饭喝,让她和狗抢食,身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掐痕。

    最重的一次是用烧红的火钳把她小屁股烫了一块疤。

    许母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对自己的女儿做过这么恶毒的事情。她简直无法想象当初小小的人儿是怎么活过来的!

    满心的愧疚像潮水一般快要把她淹没,自己一时无法面对那个恶毒的自己,更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儿!

    许春晴不知道自家母亲心中的纠结,她现在正陪着许二叔二婶给堂弟看病。

    堂弟名叫许小军今年十六岁,眉清目秀的一个小男孩,却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眉眼间的愁绪看着就让人心疼。

    因为太虚弱,他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坐在轮椅上让别人推着。

    许二婶是个温柔的女人,长相清秀,说话声音很温柔,身上的穿着虽然破旧,但浆洗的很干净。

    许春晴对这个二婶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把人带到医生办公室,许春晴直接找上魏幽鸣,请他帮忙给许小军看看。

    没办法,这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就只有他了,不找他,还能找谁呢。

    许春晴现在已经释然了,反正欠一次人情也是欠,欠十次也是欠,俗话说得好,债多了不愁,总有一天能还上的。

    别的不说,就说等他结婚了,要是缺什么紧俏货,她也许能帮个一二。

    魏幽鸣给许小军把完脉,又检查了下他四肢和颈椎关节,全部检查完,才放下手,写起病例来。

    “魏主任,您看我家小军这身子,还能不能调理好?”许二叔是最沉不住气的人,事关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许二叔心中万分忐忑,要知道。他们全家所有的希望可都放在了他的手上了!

    别说许二叔,就是这些年已经对自己完全不抱希望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许小军,也忍不住,心中升起了一点点希望。

    魏幽鸣闻言,看了眼也在偷偷竖起耳朵的许小军,眸中划过一抹满意。

    “许小军同志是吧,患这种病的人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不过要想治愈,还得患者自己努力,如果这位患者他自己想医治,我就可以打包票,让他半年内,可以自己从轮椅上站起来,当然,前提是,他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