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杭州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上海那边的事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宋时达想着按照约定,处理结果必须要向陈军汇报由他来决定。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汇报的内容。

    陈家辉被解除上海的一切职务并且不告而别,冯丽娜一直为老板担心,她提醒了宋时达好几回陈家辉不是个好人可能会到陈总裁那里告状。

    宋时达怎么会不知道呢?打了这么多次的交道多多少少对陈家辉有些了解。他坚信解除陈家辉的职务是必要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有人来背锅。他陈军再护短也不能不顾现实。

    “午休时间。你们都休息吧。”宋时达对冯丽娜和韩有德说。

    “老板早点休息。”说完冯丽娜走出了办公室。

    宋时达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靠在办公以椅子上,微微的闭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双腿伸直脚跟着地并且有节奏的摇晃着椅子。看似悠闲的闭目养神,其实脑子里面在想着问题。

    聂飞的事是他永远不能释怀的,总感觉死因有蹊跷。凭着大哥驾驶技术不至于把命都丢在了路上,人被甩出车去怎么可能呢?没有既安全带鬼才相信。是谁要陷害他?

    这一个星期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这个时候总算有点时间来梳理一下。

    生意场上结下仇人,有人要害他。这个命题仿佛不成立。宋时达这几年跟在聂飞的身边做的都是独家生意。要说有竞争对手那也是远在广东听说那里有一家和神通公司做同样生意的,但是从来就没有交集哪来的竞争?那一块区域的生意神通公司还没有触及到,这个对手谋害聂飞的嫌疑可以排除;

    亲戚朋友老乡要害他。

    手下的老乡眼红看到聂飞赚了大钱杀了他,这个命题太过荒谬。十里八乡的人都是聂飞带富起来,可以说没有聂飞,就没有他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朋友张示成远在上海。因为他的大舅子陈军去接手上海总部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公司。最后将10%的原始股份都卖了,临走时好像有话要传达给聂飞,但是最后又没有说出口。难道他们会因此而结下仇恨吗?

    剩下的就是亲戚朋友。

    在这一帮人之中,谁的利益最大?

    聂雲身为弟弟在聂飞去世以后完全失去权益,他是聂飞去世以后的最大受害者更加不会是他。

    如今看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陈英,她继承了聂飞的所有财产。难道是她吗?如果是她,为什么在得到权利以后又放弃了使用权利的机会?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让给了他的哥哥陈军。

    当宋时达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从思考中惊醒过来。最不想得出的答案,却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在装有空调,并且开启了凉爽冷风的办公室里他大汗淋漓背脊湿透了身上的衬衫。

    “不可能的,我真是在胡思乱想。”宋时达用手擦掉额头的汗水。走到柜式空调旁伸出手按下空调上的向下按键,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个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