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想着悄悄地,不要惊动别人。”毕竟现在还不清楚陛下是不是遇险了,他只是担心才会方寸大乱。

    楚燕绥带着禁军进了林子,往林子深处走去。

    这猎场被划为皇家猎场,其实只是包括外围的一部分,实则群山连绵,高树耸立,内部完全不是人类可以自有探索的地方,充满了危险。

    只有皇帝那样自负的人才会如此莽撞。

    搜寻的人稍微分开了一点,楚燕绥看身边没有人,问:“你明知道安王对你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就为了暴君?能把自己赔进去?”

    锦云听到哥哥的质问,悄悄看了看他的脸色,“我在陛下身边毕竟呆了一段时间了,陛下其实也没有这么坏,你知道我心肠软,担心是正常的。”

    楚燕绥看弟弟这样天真,冷笑,“你觉得他好?这是你没有见过他残暴和喜怒无常的样子,鞭子总是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疼,你怕是忘了之前被打残了多少伴读,要不然你以为能轮到你进宫?”

    锦云被噎得脸色一青,又见他露出厉色,不复温和模样,气弱地小声说:“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小鹌鹑似的弟弟心中还残存着天真的善良,让楚燕绥也不忍说下去。

    “罢了,我看你现在被暴君迷惑了,等春猎之后,就让娘带你相看,反正娘之前就为你的婚事打探,手里有了一大堆闺秀的名单。”

    锦云之前还对成家娶媳妇儿颇为憧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突然不太想了,蔫蔫地垂下头“哦”了声。

    “还有,你今日行为颇为孟浪,回去给我抄写礼记一百遍,好好补补礼仪。”

    听到抄书的惩罚,锦云彻底蔫了,突然对找到陛下没有强烈的愿望了呢。

    又想到什么,锦云小动物似的竖起警觉的耳朵,“哥,我跟你说,我发现安王是个变态,他嘴上说喜欢我,心里想着你,说你姿色不错,他想尝尝。”

    “他不是尝过了吗?”楚燕绥下意识脱口而出。

    楚锦云:哈???

    三脸懵逼。

    “什么?”

    楚燕绥有些尴尬,觉得自己的傻气肯定是被弟弟传染了,以手抵唇,“咳咳,没什么。安王向来都喜欢说些疯言疯语,言语轻浮放荡,你不必放在心上,只当没听过就是了。”

    锦云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事,“放荡不至于吧,难道他在哥哥跟前说话风格是那样婶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