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萧濯又被一阵阴冷的气息冻醒,他暴躁,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大爷的。

    掀开被子气势汹汹的下床,把在椅子上梳头的云扶疏给拽住了。

    “天天装装装,看看你的黑眼圈,跟墨汁似的。”

    又拿出一个湿毛巾使劲在他脸上揉搓,把他的小脸揉的通红。

    云扶疏差点被秃噜皮了。

    “你看看脸上什么乱七八糟,跟开画廊似的,还渗人得慌,看我把他卸喽。”

    云扶疏脸上的凤凰也被揉没了,唇色也恢复正常了。

    萧濯秃噜一把之后看看自己的毛巾,嫌弃地直摇头,“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嘛,一个大男人娘不娘?”

    云扶疏:......

    他辛辛苦苦画了一个时辰的妆就这样被抹掉了,是不是太不把他当个人看了?

    此时屋中无风自起,吹得云扶疏的头发飘起来,他的脸色也变得乌青煞白,眼角一拉,显得格外阴森,嘴角挂着不明的笑意,整个人鬼气森森。

    “你真的惹怒我了。”

    那声音全然不似少年的清冽,反而有些沙哑。

    萧濯眉头一皱,管他什么呢,回到床上把头一蒙,“根据万界法则,只要把脚伸进被子,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了身。”

    他传出来的语气坚定而自信,倒把带着诡笑的人唬的一楞,什么时候规定的,他怎么不知道?

    萧濯不管不顾的睡了,他们家的功法至阳,万邪莫侵,本来他就比别人阳气盛一些,而且法力莫名其妙压制了,但是他们家祖传的伴生灵物可不受控制。

    手掌微动,一道透明的琉璃明火莲花出现在掌心,虚握着睡着了。

    云扶疏上前却突然被气息灼伤,附身的邪祟吃痛一声,阴恻恻望着床上的人,许久后冷哼一声,“竟然是萧家的人。”

    萧濯醒来就被云扶疏幽怨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寒颤,“你别这样,我害怕。”

    云扶疏冷笑:“您是谁啊,谁敢惹您?连我这新婚夫夫都被扔到地上,躺了一夜地板,您还有怕的吗?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