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锦本就是正正常常的一问,魏钟繇听了也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正准备将自己从什么地方查到李幕祺谋反证据一事的经过告诉李良锦,结果就被刚刚质问李良锦她少说她父亲模范的那个官员给抢了话头。

    那个官员气冲冲地诘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我们魏大人伪造证据不成?我可警告你,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你可不要不仅救不了你的父亲,还将你自己给赔了进去。”

    李良锦淡淡一笑“大人这话说的,未免将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民女的父亲虽然有罪,但是民女并不觉得他会谋反,因此听到了这个谋反的消息,必然是要问一问问清楚的。”

    “民女还真是不知道,只是正常的问一下相关的事情经过,怎么就成了诬陷朝廷命官了呢?”

    “你!”那人有些脸红脖子粗,“你休要狡辩,谋反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把这个罪名给洗脱掉了吗?”

    “民女还真是不知道,大人的这个结论是从何得出来的?”

    如果说李良锦刚刚进来的时候,内心还有些许紧张,手心里攥着的全是汗。那么经过这几轮辩驳,心里已经平静了很多。她发现其实朝堂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朝堂上的大臣,在她原来的印象之中,一个个应该都是些可怕的吃人的怪物。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只不过是一些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的伥鬼。

    李良锦在心底轻笑一声,她现在的思路无比的清晰,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对待她父亲的事情,应该从什么样的方向入手。

    于是在她反驳了那位大臣之后,并没有就此将话语权交出去,而是继续咄咄逼近道

    “先不说,民女并没有想洗刷我父亲身上的罪名,更何况如果我父亲真的谋反了,我问一问详细情况就能将我父亲谋反的罪名洗刷掉,那这个谋反的罪名可真是没有什么用。”

    “你!”那为大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直接被魏钟繇给打断了。

    魏钟繇有些生气,严肃地对这位大人说道“莫大人,请你不要再说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说的话有很大的问题吗?让旁人听了,还真的怀疑怀疑我们天华国官员的选拔标准,觉得什么人都能当官了!”

    那位莫大人被魏钟繇说得有些怔楞,随即就有些恼羞成怒,他对魏钟繇说道“魏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维护魏大人您?”

    魏钟繇冷冷的哼一声,“莫大人的这番好意,魏某还真是有些受不起。李小姐只是想了解一下李幕祺谋反一事的证据,本来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并且魏某自认为行的正,坐的端,这个证据也不是魏某自己伪造出来的,所以直接给李小姐说一说,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倒是莫大人你这么一说,反而显得我魏某,我们刑部,甚至我们天华国朝廷,对李幕祺谋反一事都有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显得我们很是心虚似的。”

    “若是你真的认为李幕祺谋反一事已经是板上定钉,那你就坦坦荡荡地将这事给李小姐说清楚。”

    “从刚才李小姐的一些举动来看,她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官家小姐。只要我们说得有道理,说的是事实,李小姐肯定就会认下的,并不会追究我们的麻烦,也不会再质疑我们的决定。”

    “李小姐,魏某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