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猛地摇了摇头,“不疼的,我一点儿都不疼,天师回来之后就不要离开朕了,朕害怕。”

    少年的手就这么贸然地搭在了男人的腰间上,江渔偷偷摸摸地丈量着南宫启的腰身,微微皱起了眉头,男人的腰要比离开时瘦了一圈。

    男人一定很辛苦,说不定还亲自披了战袍,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江渔的眼睛里涌现出了心疼的神色,他就那样眷恋地看着男人,眼眶红得越发的厉害的。

    “别哭陛下,微臣一点事儿都没有,微臣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南宫启的大手摸上了少年的头发,动作轻柔地顺着,一下又一下。

    空气里流动着叫人脸红心跳的因子,等缓和了一会儿后,江渔才有心情俩观察南宫启。

    南宫启的气质又变了,和那个说要做自己靠山的男人,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却从骨子里露出想通的气息。

    江渔觉得有些矛盾,他困惑的眼神就没能瞒住南宫启。

    “陛下,您想听什么,知道是微臣知道的,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宫启的手停了下来,乖巧安分地垂放在身侧。

    头上的重量忽然消失,勾得心里一阵失落感,江渔不满南宫启的行为,便强硬地抓起了他的手,重新放到自己的头顶上,“天师不要停下,朕喜欢天师摸我。”

    南宫启的眸色叫深了许多,只是他隐藏的技巧很是高明,没能叫江渔发现一点儿端倪。

    男人微微哑着嗓子,说了声好,便做出同先前动作一般,轻轻地顺着少年的长发。

    南宫启再次恢复成了从前那个清冷禁欲的谪仙,不同的是,他看向少年的目光无比清晰地同旁人划分开。

    在面对无关痛痒之人时,南宫启能高冷到对方害怕为止,而在皇帝面前的天师,是那么的温柔,深情又宠溺。

    “大将军还活着吗?”江渔目光炯炯,虽是疑问句,却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

    “死了,微臣已经将他的脑袋砍下,约莫半月,陛下便能见到了。”人头在下属的手里,下属和军队正快马加鞭地班师回朝呢。

    天师不愿意同他们一道,他的瞬移大法,只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能抵达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

    南宫启先是回到了行宫,仔细梳洗了一番之后,才敢到皇帝面前的,洗去了一身血气的男人,身上散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江渔觉得很好闻,便将自己的鼻子,使劲地往男人衣服上凑,被南宫启发现小动作之后,干脆落落大方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梦真的是反的,天师,朕刚刚梦见你的脑袋被大将军……好可怕,朕再也不想梦见那样的事情了。”锁在男人怀里的皇帝,显得无辜弱小又无助。

    南宫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面对需要他去安慰的皇帝,他能做的,就只有紧紧地抱住对方,用温柔的语气一声声一句句地去缓平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