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川经过如此抖晾,酒水和河水全都吐了出来,十分狼狈地坐在地上,茫然地仰望三人。

    “发生什么事了,本圣君怎么会在这?”

    酒醒之后,他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陆修静蹲下好奇地打量他,不禁眉头一努,“火折子,你说奇不奇怪,堂堂川流之主竟然是个旱鸭子,这货不会是冒牌的吧?”

    朽月:“不是,他是自己跳下去,真心想淹死自己的。”

    奕川感觉到了一丝冒犯,见对方是位美人,没好意思发脾气:“这位仙子的意思是我自个想不开跳河?而且我若是想轻生,绝对不会选择这么蠢的办法,我的水性在我们族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朽月垂眸斜睨着奕川,疑惑此人竟连她都不识?恍然才想起这是八百年前,他们还没见过面。

    陆修静两臂交叉抱胸,脾气上来了:“那不对啊,刚才你还肚挺挺地浮在水面上差点一命呜呼呢,是我们三个救了你!哈哈,你不会是怕我们讹你好处,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绝无此事!诸位的恩情,本圣君自会铭记在心,但我轻生这事,实在荒谬!”

    奕川和陆修静还在争吵,只有朽月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看了眼身旁笑而不语的柳兰溪,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神好像变了,变得不再纯粹。

    华昼殿后花园的动静挺大,吸引来仁王言仪,出人意料的是本该离家的晴君也出现在此处。

    “请问几位,发生何事了?”言仪上前问道。

    “哈哈,无事无事,看见奕川圣君落水,帮忙救上来而已。”陆修静嘻嘻哈哈地打了个圆场。

    “方才听见争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

    言仪脾气向来很好,待人处事文质彬彬,看见朽月也在场时,还礼貌性地点头一笑。

    “敢问奕川圣君因何落水?”晴君面色无常,眼风扫了圈朽月几人,最后停在了落汤鸡身上。

    朽月,陆崇,柳兰溪,奕川四人异口同声:“失足。”

    晴君端出公主风范,款款大方地上前欠了欠腰身赔礼:“在华昼宫后苑出了这样的事,是本公主的疏忽。今天天色太晚,晴君已准备好了厢房,若不嫌弃,几位今晚可在宫中留宿。”

    “不胜荣幸,今夜就叨扰公主了。”落汤鸡奕川答应得比谁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