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乔虽然不晓得这个生生死死是不是太唐突了点,前十五分钟还死的好好的,这会又活了?

    但是随着浑身的痛楚感觉也逐渐清晰起来,洛乔也打量自己全身上下,比如颈上的动脉被割破,半身的血迹斑斑吓死个人。

    如果这个时候,她出了这楼,带着一身血,保准一大堆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

    这个时候她要是带着这一身伤和一个被割掉一半的脑袋,去医院看看,别人那儿医生问:都有什么症状啊?

    估摸到她这儿就得问:怎么能不能看出我有什么毛病来?卧槽,尼玛这样都能活啊?我当个屁医生,我还是跳大神去吧。

    那她该怎么说?那你去吧,到鬼门关报个道,老子罩着你?

    不对啊,她活了?她活了?她可以带着这块玉飞速的逃离现场。

    可是半吊子脑袋怎么办?

    她可不想带着一颗悬在半空的脑袋活着,但是问题是她能活着就不错了?

    也许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或许没事带个围脖,这冬天带个围脖也许可以,但是夏天怎么办?

    想着想着,洛乔的身体却异常诚实恳切,已经毫无意识的扒拉开走在她身后的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大眼看小眼。

    视线汇聚到鬼王大人身上,鬼王大人手指轻捻,星星点点的光芒缓慢的汇聚在他额头上赤红色妖异的雪花处,凝聚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刹那间,洛乔像被黑洞吸走一般,被吸到鬼王大人身侧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她哆嗦得像个刚蹦过极的蚂蚱,飞速飚上去的血压让她有种自己的脸都大了两圈的错觉。

    一个趔趄,扎扎实实的一个屁股蹲坐在了鬼王大人怀里。

    洛乔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摸一下都给鬼王大人闹腾成那样,这抱一抱还不得……

    她没看见鬼王大人的脸上猝不及防的惊愕,好像发生了开天辟地有违人伦的大事。

    洛乔笑眯眯的转过身来,装的一脸无辜茫然先发制人,娇俏的到:“呀?这怎么回事啊?刚才还走道呢?鬼王大人这是干什么呀,揩人家油呢?”

    揩她油?呵呵,恐怕鬼王大人都要被气死了。

    洛乔虽然浑身血淋淋的,远处光照下,映出了她的脸——娇俏,讨喜,水灵灵的可以掐出水来的脸蛋,杏眼微翘,目光便从这深黑色的地方射出,眼睛里摇曳着远处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