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说的好,这位妈妈,你说的真是太对了。”范晓娟从后面走了过去,瞧了小木匠一眼,那人被妈妈骂得快哭了出来,还一句嘴都不还。

    是个老实人!

    难怪在单位被人欺负呢。

    陈香玉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脑袋黑线:“.....”你谁啊你哪位?

    小木匠马飞一脸郁闷的看着她,嫌他被骂的还不够么?

    老娘要他待在单位讨好领导,可他心里怎么都不服气,跟领导大吵了一架被单位给辞退了,在这会儿,国企的工作还是个金饭碗。

    范晓娟表现出感同身受的样子:“我也是在一个国企上班,单位效率不好不说,还天天被领导骂,哎,说起来我就郁闷,事儿都是我做了,可功劳都是他领了,每次涨工资都没我啥事,你说我还要不要干下去?”

    陈香玉非常郁闷的看着她,都这样了还干啥啊?

    马飞可是真的感同身受了,这讲的不就是他在单位碰到的事儿吗,领导交下来的活班长也不给挡一下,为了拍领导马屁什么活都能应承下来,接了那么多的活班长自己又干不了,最后还不是推给他和其他几个木匠。

    最后单位涨工资,整个组里面就只有班长涨了。

    他去跟班长理论,结果让班长给扣了个不热爱集体,反对劳动奉献的帽子。

    结果让他妈知道了,非要拉着他来这里给领导买点礼品送给人家,他才不愿意送呢!

    陈香玉狐疑的看着她问:“那你想说什么?”

    范晓娟叹了口气问:“你木工真的做的好啊?”

    马飞的那一张脸憋得通红:“我十二岁就跟着师傅学,十八岁就出师了,进家具厂都干了小十年了。”

    言下之意,你问这种问题简直是侮辱我。

    “那你以前都打过什么家具?”范晓娟眼睛里面冒出来精光。

    木工的分工也很细,有些木工只能做简单的板凳,洗脸架子,有些木工是专门给人上大梁,做龙骨,专门做吊顶的,有些则是做家具的,这里面会做家具的师傅算是木工里面的高精尖人才,很难找,现在有点手艺的人都愿意进国营厂上班。

    “高矮组合,茶几柜子,什么都能打,我是专门打家具的师傅。”还真是家具师傅:“一扇门,我只用一个工就能打出来。”

    一个工的意思就是耗费他一天的时间。